第五十八章——晨昏引路者—
羽深夜明悠悠睜開了眼睛，映入眼簾的是陌生的花板與英國田園式裝潢的臥室。慵懶的陽光透過紗窗，拉出長長的影子，落在用碎花、條紋、蘇格蘭格做成的床鋪與窗簾上。
「醒來了？」一把稍顯稚嫩的聲線從房間一角傳來。夜明側頭看去，名為雷維尼亞．芭德薇的少女正以一種奇異的神情看著他，讓夜明感到有點不自在，就像動物園被圍觀的野獸一樣。
「不用到處張望了，這裏是我們緋的一處據點，外人是不允許進來的。」芭德薇意有所指的道。
神裂顯然不在附近，夜明幹笑了聲，開口道：「那麼，事情最後怎樣了？」
「你真的沒印象？」芭德薇的表情更了。
「我隻記得捱了布倫希爾德一下重擊，然後便甚麼都不知道了。」夜明茫然道。
芭德薇簡略了一下前事，之後一陣慨歎：「啊，那可是連我也黯然敗陣的家夥呀，卻被你一個照麵便放倒了，你究竟是哪種程度的怪物啊。」
「真失禮呢，撇開聖人甚麼的，我也隻是個一般人啊。」
「聖人嗎？不定是比那更有趣的東西呢。」芭德薇嘀咕道。
「你剛剛有甚麼嗎？」
「沒甚麼……起來，你想知道布倫希爾德的後續處置嗎？」
來聽聽。」
「那個女武神被必要之惡教會的後勤部回收了，之後應該會被丟到處刑塔幽禁吧？另外永恒之槍已確實被波霸聖人銷毀，產生的連動使完成前的最後的如尼也連鎖破壞了。」
「……」
「真是遺憾的結局呢，不過聽那個在醫院裏沉睡的少年其實是受到人為的術式幹涉，才一直沒有蘇醒的。」
「那豈不是還有救？」
「可是，也因此衍生出更多的問題，清教某位高層人員似乎打算以其為籌碼，向布倫希爾德套取相關技術情報，波霸聖人那邊已經打算大幹一場了。」
這碼事真是無處不在呢，夜明扶額興歎。
「那麼，我在這裏的原因是？」
「這邊也是跟清教進行過一係列交涉的，主要是給你一個選擇的機會，畢竟以你的潛質和表露出來的實力，已經讓各大勢力不能坐視不管了。尤其是，你的身份和立場。」
夜明眉頭一跳。
「你本來並不是魔法側的人吧。」芭德薇淡淡的道：「在你的故地，還有一位女士跟那個少年有著相同的處境吧。」
竟然連這些都查得一清二楚。夜明臉沉如水，冷聲道：「那又如何？」
「你也應該聽聞過吧，清教曾跟學園都市有過數次合作，結果發現覺醒了個人現實的能力者運行魔力回路時會發生排斥反應。而你明明是學園都市出身，卻又能使用魔法，這讓我們跟清教都很感興趣。」芭德薇聲sè一如以往：「作為籌碼，我們可以調動我們在魔法側的一切力量來醫治那位女士。」
「條件呢？」老實，芭德薇的提議非常有誘惑力，畢竟夜明當初在「必要之惡」麾下工作，其中一個原因就是為了找出讓穹蘇醒過來的方法。但是，經曆了這麼多風波，夜明可不覺得會有這麼便宜的交易。
「效忠我們，就是這麼簡單。」芭德薇手撫床沿，道。
「你也知道我是科學側的人，現在卻叫我加入一個魔術結社，豈不是讓我處於一個稍為微妙的立場？」
「這方麵可不用你擔心，因為本來就不屬於任何一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