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魔王倒是顯得有個性,往門框子一靠,“別提了,走到一半兒,你差點掉下去,紅鷹接住的你。”煞魔王說到這兒頓了一下,“那倆玩意兒挺邪性的,加上你在取那倆玩意兒的時候已經用的是你的極限,而你回來的種種,且隻是單單的一個信念支撐著。”
很好,聰明的小子。——臉上掛上苦笑,但是我心中卻是慶幸的笑。他沒過來,嗯,好小子,聰明。
倘若說他過來,依他剛才比較囂張的氣勢,師哥百分之二百會氣不打一處來,避免這點兒吧。誰讓他思想稍稍偏激了一點兒,煞魔王又是我兄弟呢。
“嗯。沒事。”我隻是稍稍點頭,哪裏來的沒事兒?現在近乎是全身沒力氣。“師哥,記不記得我和高盛的那句對子?”我稍稍一笑。
“什麼什麼。”師哥努力的回想著,——手扶著額,用力閉著眼睛,“小白勺,陶瓷碗,白粥坐中。左蒼蛟,右雪貓,道觀坐中。”又一陣恍然,應該是。
“是的,沒錯,但是呢,記不記得我有什麼目標目的?”我裝著笑,其實已經算是笑不動了。
“探廟訪觀,這個我記得!”師哥說這話時多了分激動。
“嗯,想起來就好,準備走吧。”想起來,卻起不來了,伸手招呼鷹王。
“師弟,歇一天吧。”師哥扶著我肩膀。
我稍稍搖頭,“歇不得,這禦幻獸的事情可歇不得。”我又招呼鷹王一下。鷹王看了看師哥,沒轍,上前扶著我起來。
我擺了擺手,“鷹王,去把本尊的甲甲和大刀取來。”
“是。”鷹王抱拳一行禮,轉身下去了。
“師弟,你都站不穩。休息一天吧。畢竟說休息是為了更好的工作嘛。”師哥接著勸阻著。
“師哥,你怎麼婆婆媽媽的?讓你跟我走就跟我走,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還不知道?”我硬挺著挺起腰板,真是沒多大力氣了。
“那你知道懷遠寺和萬聖觀在哪兒嗎?”師哥的話語中,我聽出了點兒讚同了。——屋外一望,晌午過半。
“懷遠寺在錦州城東,萬聖觀在錦州城西,萬聖觀三麵環山一麵位城。”——說個一句半句都需要大喘一口氣。隻能壓抑著,給外人看來,我還好,我還行。
師哥還是猶豫了一下,稍稍一點頭,“行。”
“鬥皇。”鷹王上前一跪,“您的甲甲大刀。”雙手擎著大刀,大刀上掛著甲甲。——簡直與焚雲甲一模一樣的。
我單手接過大刀,地上一戳,“起來,幫本尊把甲甲穿戴上。”又是兩聲清咳。
“鬥皇。”寂淩又是一開口。
可以想象,師哥的一個眼神,讓一切都停止,都不要問。——除了我自己以外,還是師哥比較了解我的脾氣。其他人,都是在我的行進方法上的了解,都是我治理天下的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