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了朝,我到偏衙,一幫人呼呼啦啦的跟著高盛收拾東西去了,這事兒就完全不歸我管了,我也輕鬆輕鬆。
偏衙沒窗戶,有點發悶,很暗很暗,見師哥坐在門邊的椅子上,右手邊兒桌子上茶碗兒頂還冒著煙。
我坐他旁邊,“師哥,都聽到了?”
師哥突然一聲樂了,“我又不聾,可能聽不見嗎?這屋太靜了點。”
“嗯。我先去辦事,讓鷹王把鷹停在空中,然後你和寂淩以及鷹王先去欽差大臣府呆著。”我用手輕點了一下桌子,起身走到門前,剛要推門,“你找煞魔我不管,記著,以後和他相處千萬要小心。”
我剛要推門的手突然被他這麼一說又縮了回來,愣了良久,一笑,“師哥,你別把人看的那麼偏激好吧?”
“提防著點兒吧。”師哥喃了一句,手裏點著銀票,點了一打兒,順手遞給我,“給你銀票,路上用著方便,小乞丐沒事,安然無恙,我托人去看了。”
我接過銀票,懷裏一揣,稍稍一笑,“多謝師哥。”
“去吧。按你應有的計劃辦。”師哥話音未落,我推門出去了。
錦衣衛都撤走了,現在要忙的還很多,早上飯沒吃,加上一夜沒睡生那麼大的氣,未免有點心慌,算了,想那麼多幹什麼,穿過前衙。到了中心,他們收拾的到快,不省什麼了,除了一堆一堆的菜葉子和臭雞蛋。
路邊的人議論紛紛,也罷,胡天龍也算是錦州一害了。隻不過,錦州這麼大,我到底要上哪兒去找一個人啊。話音未落,隻聽一聲鷹鳴,一黑影盤旋在錦州上空,群眾頓時亂了。
“誒誒誒?這是什麼東西啊?誰知道,昨天晚上就聽一聲叫。對了對了,今天早上斬了胡天龍的那兒是何許人也啊?你問題怎麼這麼多!愛誰誰!反正胡天龍死了。”這是街邊一青年人和一中年人的對話,街邊上還有賣早飯的小吃攤。
“嗬,沒想到,往往隻能在京城街邊見到的小吃攤,現在異鄉也見到了,哈哈。”我幹笑兩聲,搖搖頭,扇子一掏,右手拿把左手碰柄,麵帶微笑,——投石問路!
上前兩步,才見得,倆人,坐在街邊房坐子餘出那一塊兒小地方上,我稍稍彎腰,“兩位爺兒。”
那兩人猛地抬頭,中年人連著笑,忙著起身,“爺兒,您是喝漿子吃早點啊還是吃點饅頭稀粥什麼的?”說著連忙抄起肩上油油的抹布,擦著紅木桌兒。
一想,反正沒吃飯,吃完早餐再找,再一聽,錦州當地的口音,嘿?!好,投石投對人了!
“來一碗稀粥。”話語未落,我上前兩步,凳子一掰,坐那兒。
“好嘞!”中年人應一聲,“嘿!明子!去,盛粥去!”
那個明子應了一聲,不大一會兒,一碗粥,碗邊兒一把小勺,到眼前,靜聽滿街叫賣聲,好比一道景觀啊,說說家長裏短,聽聽滿城叫賣,見見滿城風光。回頭一望,子祿老爺子的藥鋪。算了,我也不想再跟他打交道了,就那樣兒了,讓子祿老爺子過點舒心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