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是誰,府上都沒有人知道麼?”宮權問道。
張宏逸搖搖頭,“父親身為禦史中丞,除了從明麵上監察百官,手下還有一些暗線,幫他在全國各處秘密調查一些事情,那個人應該就是父親的秘密暗線,府上的確沒人見過,我猜很可能是昨晚上父親秘密接進府裏的,唯一可能知道的就是那個車夫了。”
可惜車夫也死了呀,宮權接著問道,“這些暗線就隻有舅舅一人知道麼?”
“是的,基本上禦史台每個到達一定級別的高官,都會發展幾個暗線,有多有少,一般是禦史台提供經費,然後這些暗線給禦史們提供情報,這也是風聞的重要來源,禦史們風聞彈奏,而無需透露這些暗線的任何情況。
這些人可能是禦史家的家仆,可能是老鄉,甚至可能是臨時找的遊俠兒,白了,就是拿錢做事,提供情報,所以這個人死了都不一定會有人知道。”
這線索又斷了,宮權有些無奈,單線聯係雖然保證了安全性,可一旦出現問題,也容易完全失去線索。
宮權想了半,除了三個邊疆大將,沒發現還有什麼可以深挖的點,隻得拍了拍張宏逸的肩膀,“三哥,這件事我記下了,我會找二王子商議,當務之急,還是要先辦好舅灸喪事,兩位哥哥我已經派人去通知,應該很快就能回來,在這之前,你還是要振作精神。”
把話出來了,張宏逸反而輕鬆許多,也知道這件事急也沒什麼用,點點頭,正要起身,卻突然想到了什麼,對宮權道,“權哥兒,這件事我覺得先不要急著告訴二王子,畢竟茲事體大,而你才剛剛跟二王子建立聯係,貿然告訴他這種事,他不一定會做出對我們有利的選擇。”
宮權聽了一驚,仔細一想卻很有道理,至少現在,自己在二王子心目中的地位恐怕還並不怎麼穩固,二王子肯定不會為了自己去碰觸這麼一顆還不確定的大雷。
而自己對二王子的情況了解的也不多,並不知道二王子還跟什麼人有聯係。兩人沒有建立絕對信任的情況下,貿然將這件事告訴二王子,可能會害了自己和張家。
想到這裏,宮權不由得對自己這位表哥刮目相看,冷靜,急智,堅定。
“我明白了三哥,放心吧,我心中有數了,”宮權鄭重地點點頭,“我們先積蓄力量,暗中調查,早晚有一要讓幕後主使加倍償還。”
張宏逸見宮權這麼快想明白,點點頭,“那就好,權哥兒,父親常常跟我們,萬事三思而行,還有一句,就是父親書房裏那四個字,問心無愧。”
宮權仔細琢磨了這兩句話,果然感覺受益匪淺,一拱手,“多謝三哥教誨。”
“這是父親給我們的教誨,”完,張宏逸找來管家,安排了些喪事的流程之後,再次跪在了棺材前,拿起紙錢開始一張一張地燒起來。
宮權見狀,也跪在了張宏逸的身邊,從他手中拿了些紙錢,一起燒起紙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