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少門主不殺之恩。”沒有再找說其他的,不過是一個四歲多的孩子,身上散發出的其實卻不是任何人都能披靡的,讓身邊的人不由自主的低頭。
陳逸也不再說話,隻是陰羈的眼微微掃過馬車快要駛進的竹林,唇角勾起嘲諷的笑。下作!
閉上眼睛,陳逸真的坐在馬車外麵吹起了冷風。當初聽軒轅景說過了他和軒轅澈兒時發生的事情之後,總覺得哪裏不對勁。於是他開始著手查探。或許軒轅澈不是沒有察覺不對勁,至少他不願去觸碰那個好不容易的結痂的傷疤。
可是他不一樣,他可以像一個旁觀者一樣看清事實背後的東西。所以原本在五年前已經死去的邪教上任教主“活”過來了,原本四年前身患重疾請旨養老的老王爺軒轅中宏“健康”了。
相比現在這兩個一直在背後的人,已經發現他這個後生晚輩了吧?
掀開車簾望了望馬車裏已經睡下的女人,娘親,你很幸運的有這麼多人愛著。雖然沒有了那個哥哥或者姐姐,但是還有個聰明的兒子不是嗎?想著陳逸的嘴角不自覺的上翹。
馬車漸入竹林深處,陳逸的身子開始緊繃,他已經感覺到竹林深處有人群在騷動了。
直到感覺殺氣彌漫,陳逸悠然起身,一手握住了刺向馬車的劍柄。朝著小路深處冷冷道:“不會是不敢出來吧?”
“哈哈!沒想到軒轅澈的孩子竟然比他還有種!”一個中年男人踏著青竹而來,臉上是對陳逸的讚賞,隻是讚賞深處卻含著殺意。
陳逸的眉頭一皺,眼睛下意識的望向車內的人。
“廢話那麼多幹什麼,你今天到這裏不會隻是想要說這些廢話吧?”陳琳話鋒漸冷,一雙紫眸放著寒光。
“小子!怎麼說我也是你皇叔公吧?這麼說話不覺得不敬嗎?”
軒轅中宏似乎有些生氣,雖年歲以大,但是還是看得出年輕時是個俊美的男子,隻是現在的麵色有些許的猙獰。
“皇叔公?哼,你未免太自大了吧?就連爹爹我都沒有叫過父皇呢!你認為你有資格嗎?”陳逸年級雖笑,但是氣勢絲毫不輸給那個站在不遠處的男人。
軒轅中宏眼神一閃,身後的黑衣人便排成一排,直直擋住了陳逸的去路。坐在陳逸身邊的男人一直沉默未說話,但隨時打算拔劍拚死一戰,隻是陳逸不發話,他便不動。
“軒轅中宏,以多欺少、以大欺小還真是你的風格呢!十多年前你也是這麼做的,但是你不是一樣輸給爹爹了嗎?今天,就讓你在嚐嚐失敗的滋味!”
陳逸小小的身子輕輕一躍,小手伸向腰間,長劍出鞘,直指軒轅中宏。
閃開了身子,軒轅中宏嘲諷的看著陳逸,“小小年紀能有這般造詣已是天才,可惜你今天注定死在老夫手上!”
陰狠的招式指向陳逸。陳逸一如既往穿著一身白衣,軒轅中宏一身藍衣與之糾纏著,看空中一白一藍兩個身影相互交錯,長劍碰撞的聲音有些刺耳。
兩人纏鬥之時,黑衣人同樣對馬車裏的人虎視眈眈。馬車上男人掀開了戴在頭上的鬥笠,露出一張俊美卻沒有溫度臉,臉上一跳橫跨整個側臉的傷疤不僅沒有讓他顯得難看,反而讓整個人的氣質更加冰冷。
黑衣人麵巾下的臉都有些僵硬,竟然是他?!那個繼冷麵修羅:絕之後,新一代殺手狂人----董震。隻是兩年前,他也消失。沒有想到,他竟然在幫一個孩子辦事。眾人齊齊抬頭,那個正在和那個強得變態的男人打鬥的小身影,孩子?不禁咽了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