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京都開往不夜城的火車在鐵軌上呼嘯而過,兩邊的風景風馳電掣一般往後倒退,兜裏揣著三千塊錢,從鄉下農村輾轉到鄭都,又買了軟臥之後隻餘下兩千塊的辰玄揉了揉太陽穴,點燃一根在整個中原甚是流行的許昌煙。
兩塊錢一包,俗稱老黃皮,據一些老板們兜裏經常揣著兩種煙,一種是十塊錢一包的帝豪,一種是老黃皮。朋友見麵,派發給人家帝豪,自己抽老黃皮,由此可見,老黃皮還是蠻好抽的。
這些話辰玄不知道是真是假,他一個上完初中就綴學,還是第一次走出縣城區域的土包子少年一枚,自然不會見到這種人。對他來,十塊錢一包的香煙就是一種奢侈品。
一邊煙霧繚繞,一邊不知道第幾百遍摸了摸對他來堪稱裝著巨款的褲袋,兜裏的兩千塊錢是讓他無法入眠的罪魁禍首。他這次出來的目標就是把三千塊錢變成三萬塊,至於更多,他不敢想。
“帥哥,車上有抽煙區。”上鋪斜對麵探出一顆腦袋,十八.九歲的模樣,烏溜溜的長發從欄杆上墜落,半遮麵,不算濃的妝,但也絕不算淡,恰到好處,長得不能算絕美,但無疑很會打扮,這是一個很容易讓少年臉紅的女孩子。此刻她臉上的神情卻憤怒的很,向來信奉二手煙是生命殺手的她,已決定下麵這子若是不識好歹,那就要用強了。
辰玄愣了一下,對抽煙區什麼的,他真不知道,甚至在半個時前還不知道車上居然也有廁所的,所幸他上鋪的那位美眉提醒了他,要不然估摸著非憋出毛病來不可。
不起。”辰玄尷尬的笑了笑,他長得距離帥哥二字還有些距離,隻能算是眉清目秀,但笑起來卻別有味道。有一種沒有經過生活摧殘的純淨純真無邪,笑對他來,似乎隻是笑而已,沒有別的什麼含義,純粹的讓人心醉。
“熄了吧。”女孩輕聲道,見到這打扮土裏土氣的鄉下子那純淨的歉意笑容,不知如何,本來的一腔怒火竟然隨著“對不起”三個字而消失無蹤了。現在這年頭,能出如此真誠歉意之話的人,可不多見咯。
辰玄點點頭,右手虛握成拳,左手中的煙頭在女孩子瞪的越來越大的眼睛注視下,毫不停滯的塞入拳頭中。
女孩輕呼一聲,已不忍再看,心中為這土包子打上了傻.逼傻帽的標簽,想要吸引女孩子注意,法子多了去,何苦跟自己的皮肉過不去不是?
然而辰玄接下來的動作讓她徹底呆住。
拍了拍手,這貌似在自殘的家夥沒事人一樣笑道:“搞定。”那支抽了一半的香煙,消失的無影無蹤。
女孩呼的一聲坐起身子,所幸這是上下鋪,不是三層鋪,否則保準那顆腦袋瓜子上麵要出現一個肉包。她眼睛四下掃視,地上沒有,床上沒有,那半支香煙居然真的消失不見了。
恍如見到靈異事件一般,女孩驚呼起來,聲音分貝之高,讓辰玄嚇得一抖,驚訝的看著她,“姐,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
“煙呢?煙呢?”女孩瞪大了水靈眸子,大聲質問,那模樣就跟辰玄把她給那個啥了。
辰玄撓了撓頭笑道:“不好意思,習慣了,總會不經意間用出魔術手法。”
“魔術?你剛才那是魔術?”女孩雀躍起來,“原來你會玩魔術,好厲害啊,再來個,再來個!”
辰玄無動於衷。
女孩從床上跳了下來,敲了敲辰玄的上鋪,叫道:“雙雙,快起來,這裏有個會玩魔術的家夥,以前看魔術都是從電視上見到,這次終於可以近距離觀看了。”
辰玄上鋪那個女孩,就是指導辰玄上廁所的美眉,名字很極品,叫吳雙,單眼皮,但眼睛很亮,沒有太多靈氣的模樣,透露著一股子尖銳,臉蛋,鼻子,眼睛,嘴,這麼多,就組成了一道的風景。
“什麼魔術?都是騙人的玩意兒。”吳雙嘟囔一句,翻過身,繼續睡覺。與死黨閨蜜吳曦不同,雖然從一起長大,這次又是一起考上了同舟大學,但兩人卻相差不。對吳雙來,魔術就跟欺騙掛鉤,沒什麼興趣瞧。
而閨蜜吳曦卻不同,相比吳雙的理比較感這門神秘的藝術,向來沒有什麼抵抗力,以前拉著吳雙看魔術節目的時候,一驚一乍,臉緋紅,可謂資深魔術迷。
辰玄撓撓頭,笑了笑,也不解釋。對不懂得欣賞魔術的人,再多也是無用的,這就跟對著一個五音不全的人解釋什麼是音樂藝術一樣的蛋疼。
藝術無國界,魔術更是如此,這次去不夜城,便是因為那裏即將有一場魔術盛宴,魔術交流大會。其實就是一場PK切磋,進入前三甲的人將有三萬到十萬的獎金。
下的藝術類型多了去,但像魔術一樣的卻不多,隻有魔術才會在全世界各地都有不同的大會、討論、比賽、講座等等,這是很奇妙的現象,者上百人,多者數千人從世界各地彙聚,一個魔術師麵對一群魔術師去表演魔術,然後探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