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門山,大雨傾盆而下,雨點打在青石階梯山路上發出嘩啪啪的聲響,路旁鬱鬱蔥蔥置滿大樹,在暴雨的洗滌下,每一片葉子都青翠y弱的各sè花兒卻憔悴yù折。
一個山洞中,幾個孩子絲毫不受暴雨的影響,正興高采烈的討論著。
一個十來歲的男孩眼神閃閃發亮,興奮道:“這場暴雨大霧來的太及時了,估計我們今可以大撈一筆。”
幾個孩子聞言都笑了起來,一個黑黑的孩子嗬嗬笑道:“還是豬厲害,總能提前知道老要下雨。”
被稱為豬的男孩得意的嘿嘿笑,神采飛揚道:“那是,俺老豬可是上知文下知地理,無所不通,無所不曉……”
豬正yù大發一番豪言,眼神卻瞥見另外一個年紀稍大一點些抑鬱的男孩,頓時話音一停,訕訕的抓抓頭發,給其他幾人打了個眼聲道:“風哥,你別急,妹的病會好的,咱們今肯定能賺一筆,然後馬上帶妹看病去。”
大,咱們不止給妹看病,還用錢砸那死豬醫生,讓他看我們!”一個皮膚黝黑的男孩一臉氣憤的比劃著砸錢的動作。
錢砸他!”幾個孩子附和著,都哈哈笑了起來,好像已經在用錢砸人了似的。
風哥也不過十三四歲的樣子,聽著大家起哄,也露出笑容,點點頭道:他!”
眾人哈哈大笑,過了一會兒,風哥走到山洞口,伸手接了點雨水送到口中,忽然發覺白茫茫的霧氣中似乎有兩團黑影行來,不由仔細瞧去。
兩個男子緩步走來,一個青衫,一個白衫,暴雨中閑庭信步,不疾不徐的腳步,卻在幾息間破開濃霧,來到洞口。
青衫男子打量了洞口風哥一眼,對身邊白衫男子道:“這裏倒有一個躲雨的好地方。”聲音清越,不出的好聽。
白衫男子點點頭,對男孩拱拱手兄弟,這洞窟甚深,不知能否讓我倆到裏麵躲躲雨?”
男孩微微一愣,白衫男子的聲音與青衫男子甚是不同,顯得很低沉,卻有種磁
此時洞裏的幾個孩聽到洞口的人聲,紛紛趕了出來的已經露出怒容,狠狠的盯著兩名男子。
麵對蜂擁而出的六七人,兩名男子神sè泰然,好像早已知道洞內不止一人。
男孩此時才反應過來,心裏帶著奇異的感覺,打量了兩人一眼,微微點點頭洞並不是我們的,你們躲雨不用問我們的意思。”
兩名男子此時已經被雨淋透,聽到男孩有些拒人之外的話也不在意,並肩踏入洞內。這幾個孩子都是孤兒,乞兒,自尊心卻極強,本以為有人來占洞,此時明白是怎麼回事,紛紛讓開位置。
兩名男子謙和的和每孩子點頭打招呼,幾個孩子的自尊心馬上得到滿足。
黑臉男孩指著他們身上的濕衣衫道:“你們要不把外衣脫了吧,濕衣服穿著會生病,我們妹就是因為這樣才生病的。”
青衫男子微微一笑,掏出一柄折扇,瀟灑展開們身體還行,不會感冒,多謝兄弟關心。”
兩名男子也看出來了,這幾個孩子衣衫破爛,蓬頭垢發,標準的乞丐派頭,不過兩人並無鄙夷神sè。
白衫男子問道:“你們妹的病可好了?我會一點醫術,一般傷風感冒什麼的,我還可以應付。”
黑臉男子頓時露出欣喜之太好了,風哥,我們請這位先生……”
“看病是一回事,買藥還是要錢。”風哥截住黑男孩的話頭,長久以來在社會底層打滾,他深知人心隔肚皮,防人之心不可無。
而他的目光卻留在青衫男子的扇子上,扇子一麵畫著寫意的群山和飄渺流雲,另一麵寫三個黑字“李太白”,字體清瘦挺拔,傲骨嶙峋,如三柄利劍直指蒼穹。
不過風哥可不懂的欣賞書法,他奇怪的是青衫男子明明全身濕透,為何這柄扇子卻沒半點水跡。
青衫男子傲然道:“杜兄妙手到處,區區傷風感冒何須用藥。”
白衫男子感覺到男孩的拒絕之意,伸手輕按他肩膀,問道:“孩子,你是叫風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