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快把眼睛都眯成一條線,就像蛇一樣。

這是他來興趣的時候的象征,不過白厄還是一臉的平靜,不知心裏如何,

反正他沒有表現出任何情緒。

那未知的物體已經開始移動,但不是很快,仿佛是在等著人跟上來。

“跟它去吧!”

戒慫恿著,白厄也點頭。

於是兩人跟著統一的感覺走著。它大概是知道人已經跟上來了,於是又加快了速度,

越來越快的速度。

戒和白厄托托跟了上去。

在經過一顆枯木後,終於讓人感覺是到了。

那是由九顆青蔥挺拔的壯年大樹簇擁著,通往向地底的一個沿伸的黑洞。

“這就是入口了吧。”

因為戒和白厄鑽進了洞口後就再也感覺不到它的氣息了。

既然都來到了,那當然不會這麼容易回去。

他們倆個沿著向下的回旋階梯,一圈一圈地往下繞。

這回旋階梯的坡度很是平緩,所以得以讓人好好欣賞沿途的景sè。

一踏進洞口戒就看見了,在底部那深深的黑淵,還有波紋起伏,那麼大概就是個深潭吧。

回旋階梯邊牆上有雕刻有眾多令人不解的壁畫。

如兩群人對峙,然後就突然隻剩下一個人的畫麵。莫名其妙地空白,那個人又倒在了千萬白骨擁護著的地方。

之後又有一條巨大的蛇王銜走了他,就又是連接不上的莫名其妙地空白。

他們越往下走,就越覺得青苔什麼的到處占滿牆壁石台階。

為了驅散濕氣,也為了照明。

戒打了一個響指,那緋紅sè的火焰就從食指裏冒了出來。

上麵的雨滴偶爾會從樹葉的縫隙中滑落下來,滴入水潭裏,發出空洞而清靈的聲響,餘音回蕩四壁,有些淒美的感覺。

這條路再長,也會有到頭的時候。

到頭的時候那裏就是一個深。潭邊有一道高大的石門,不過是關著的。

“應該是有暗道的吧!”

戒於是就在門牆上到處摸索,碰到突起物就左拉右推的。

白厄托托則對一邊忙碌開門的戒能否可以打開石門滿不在乎,他似乎對這黑sè的潭水更有興趣。

伸手撫起了一些水,冰冷沁心,在離開了黑潭後又變得晶瑩閃動。

白厄托托很自然的喝了一些下去。

但就在此時,深寒的地宮裏有什麼正蘇醒過來。

白厄托托接連地喝水,終於引起了戒發現他的異常。

白厄托托卻思路正常地告訴戒:

“這是黑死水,是能清伍官,洞悉幽冥有益的活水啊。”

戒半信半疑,但是他也喝了一點兒。

果然一喝下去,思路就清晰了不少。

然而突然間,靈光一閃,腦子裏湧現出一個奇怪的想法。

因為從進入這個底下到現在,居然連連半個會動的東西都還沒見過。

這似乎是死氣太重了吧!

但是牆壁上的苔蘚類卻又生長得過分的好。

這樣,是什麼呢?

戒望向了深不見底的黑潭水,漸漸地開始覺得視界變得模糊不清。

轉眼看向白厄托托的樣子,大概知道他也該是同樣的情況。

在恍惚間,他仿佛聽見了有水聲。

那是如同瀑布般喧鬧的巨大的激水聲。

就在戒和白厄托托陷入幻覺的時候,黑潭的中心地帶翻滾起了滔的白浪。

一個巨大的身影漸漸浮現在了水麵上。

“拘束式,第七式!”

戒在突然感覺到了自身陷入了危險的狀態裏,漠然地啟動了緊急模式。

他依然是那麼孤傲的入墨一般的純粹的黑他的左邊的瞳瞳孔孔泛起的是不祥與蔑視一切的神情。

即使是這隻左眼內,映照出的是碩大的一個頭顱,和搖晃著的長滿觸須的大臉,它吐出鼻息中的寒氣把附近的水也鍍上了一層薄冰。

這個大東西在水麵上露出的不到一半的身軀已經就有七八米高,這是不知道它在水下的情況下。

戒的左眼能夠清楚地看得到它,但是它卻無法看得見戒.這也是長年的讓它把視力也舍棄了的緣故。

但是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它的嗅覺和聽覺必定就是進化得極奇靈敏了。

果然,它緩慢地擰動著它的脖子,朝向更接近水的地方。在那裏,向白厄托托伸出了它分叉的。

如果白厄沒有失去對現實的掌控的話,他就會被突如其來的千年**的殘渣熏暈過去。

戒同樣是失去了對現實的掌控,黑潭水的效力太強,難以解脫。

現在解禁的也隻有不是他的那隻左眼而已,還有他左眼能夠看到一切。

“這就是這裏守門人嗎?”

戒掂量掂量了這個位守門人的分量。

現在隻是解開了第七式,他不是自信心膨脹,卻隻是覺得如果他在這裏後退了,他今後的餘生必定都會在在後悔中度過。戒討厭後悔,比死還討厭。

那感覺,不想再有第二次了。

多餘的思考他不需要,戒還是算是勤奮動手派的一員。

他人還未到,火卻先到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