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根也道:“就是,我就住在店裏麵,這店裏根本沒有老鼠,你肯定是來訛錢的,大家別信他!”
聽到趙海和小根的辯解,那躺在地上的男子,也不隻是哀嚎了,也回嘴解釋道:“這東西就躺在我的湯碗底下,大家都看到了,這店家還賴皮,不肯承認,大家都來給我評評理啊,這是仗著他們人多,欺負我啊!”說完又假裝的哼哼唧唧的哀嚎幾聲。
張瑤眉頭皺成了川字,她直覺這人確實是訛錢的,這鋪子是剛整修過的,店裏幹幹淨淨的,連個老鼠洞都沒有。那廚房通風的小窗戶,也是用竹塊封了的,能透氣,透光,但是老鼠是爬不進來的。
更何況,就算真是有老鼠屎,那也吃不死人啊,不過是惡心一下,也不可能就在地上躺著起不來了。但是這人就賴定她了,她想起前幾日狗蛋才剛用了這個法子,讓賣包子的大娘,賠了一筆,自己今天居然就遇到了,這難道是報應?
張瑤作為東家,也不可能不開口,她直接問那男子道:“那你覺得怎麼樣好?”
那男子聽到張瑤的問題,直覺有門,就一邊哎喲叫,一邊說:“我吃壞了肚子,你要陪我醫藥費,這證金不便宜,藥也貴,都不知道要吃多久才能好,你要賠我二十兩銀子,如果到時候我還不好,你還得賠。”
這是直接把張瑤賴上了,不僅要訛張瑤這一次,以後還可能隨時上門了?張瑤眼神有些寒意,這人真是貪得無厭啊,真覺得她是好欺負的?她直接開口道:“既然你說吃壞了肚子,那行,我這就讓人送你去醫館可行。”
那人聽張瑤說居然願意送他去醫館,就不爽了,真去了醫館,被大夫戳破,那他還怎麼訛錢。他繼續撒潑道:“你們都是能開得起鋪子的有錢人,誰知道你不會給那醫館的大夫好處,讓他把我往壞了治啊,如果我有個好歹怎麼辦,不行,你要給我錢,我自己會去醫館。”
這是賴在這兒了,張瑤有些頭疼,這麼多人看著,她又不能直接讓人硬抬了他去,要不讓小根去找個大夫上門看診?
反正她不可能就這麼輕易的給錢的,如果這次給了,以後所有的潑皮無賴都給她來這招,她還做什麼生意。何況如果真給了這人錢,就是認下這事兒了,這做吃食的,最怕的就是衛生出問題,以後誰還願意上門。
張瑤正在猶豫,要怎麼做才能扭轉局麵,人群外卻響起了一個男聲道:“張姑娘,可是有人到店裏鬧事?”
隨著這人聲響起,人群慢慢讓開了一條道,門外進來了兩個人,當前的是那日見過的薛家大公子,身後的是薛掌櫃,剛剛出聲的就是薛掌櫃。張瑤沒想到薛掌櫃他們居然會為她解圍,而且薛大公子也在。
她還沒出聲招呼,薛掌櫃就瞥了一眼地上躺的人道:“這不是賴三嘛,前幾日你還拿了個破碗,說那是以前的宮廷禦用之物,要當五十兩銀子。今兒又跑到張姑娘的店裏,裝病訛銀子了?這東大街一帶的店家可少有不認識你的啊,你是看誰生意好,就打誰主意啊。我記得去年你好像還被城裏的一個大酒樓,打了出來吧,好像你用的也是這招,怎麼,今天又故技重施了?不怕再被人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