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第一把二十七章 削藩三策(1 / 2)

()冷清清的明月掛在空,哈爾濱安靜的好似處子一般,沒有任何動靜,一個不知名的湖泊上泛著一片青煙似的薄霧,遠望城外的山巒,隻隱約辨出灰sè的山影。微風任意的掃著滿湖的枯草梗,發出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響。湖水在枯草叢裏微微低語,遠處不時傳來一兩隻水鴨的撲翅聲,使月夜的湖麵更顯得寂靜和冷清。

朱振華領著一個自衛聯軍的兵士,不聲不響的出了衙門,徑直投餘家宅子方向而去。

此時餘家宅子的一老一少也沒有休息,他們在一間靜靜的書房裏,在議論著朱振華和朱振華所率領的自衛聯軍。

餘老先生名文廣,字先行,今年已經七十有三,鹹豐年間的進士。因見官場**,便回到了家鄉,過起了耕讀不問世事的生活。老爺子雖然早已過了知命的年紀,但依舊是一副寧折不彎的火爆脾氣。

這位餘老先生是位開明士紳,一來眼見著老毛子和rì本子鬧關東,清廷沒有任何作為,失望已極,二來又在外孫邊永勝的宣傳下慢慢接受了想,所以對外孫的工作頗為支持。這次聽外孫去見朱振華碰了一鼻子灰,於是出言安慰。他輕捋著飄在胸前如雪一般白的胡須,不急不緩的道:“勝兒,如今這自衛聯軍利用老毛子和rì本子之間的兵戈之事發展自己的勢利,這個朱振華不可謂不智,隻是,這老毛子和rì本子一對豺狼在俺們大清國的地頭上廝殺,這朱振華不思如何救民,反而橫加利用,這終歸不是什麼光明正大的事兒啊!”

邊永勝道:“姥爺,恕孫兒直言,那朱振華如今這般行事,或許已經是最高明的方略了,想他自衛聯軍原先不過是占山為王的一夥草寇而已,如今雖有了些人馬,可是想和老毛子或者是rì本子開兵見仗,那恐怕實力還顯得不足的,唯有如今這樣,他才能積蓄力量與外侮一戰!”

餘老先生聽了邊永勝的話,先是一愣,隨機哈哈笑道:“俺原本是想寬慰你,不成想你卻毫不在意,俺這外孫果然長大了,有個幹大事的樣子了。”

正當他們爺孫二人正著話的時候,一個仆人進來秉報道:“老爺,有人求見。”

餘文廣一臉慍sè的道:“深更半夜,是誰來見俺,你不會跟他俺已經睡下了嗎?”

那仆人一臉委屈的樣子道:“老爺,俺給那人了,那人給了俺一張紙,紙上寫著一首詩,他俺隻要把這詩給您看了,你看一準見他。”

“什麼詩?給俺瞧瞧。”

那仆人將一張紙條遞給餘文廣,餘文廣因為年紀大了,眼睛不好使,將詩又遞給邊永勝給俺聽聽。”

邊永勝也因為讀書多年,微微有些近視,隻是他脾氣和他姥爺一樣倔強,不想別人他是百無一用的書生,所以不肯戴眼鏡。邊永勝將詩湊近油燈,慢慢的讀道:“殺戮關東沙俄兵,腰間寶劍血猶腥。家仆不識英雄漢,隻憑曉曉問姓名。”

邊永勝讀完了詩後聞到:“姥爺,這是誰啊?口氣也忒大了些。”

餘文廣國學根基深厚,這首詩的原文是殺盡江南百萬兵,腰間寶劍血猶腥。山僧不識英雄漢,隻憑曉曉問姓名。起這詩的作者,那更是大大的有名——明太祖朱元璋。

“他來了。”

“誰?”

“自衛聯軍的總司令朱振華。”

“姥爺,需要開中門迎接嗎?”邊永勝問道。

餘文廣沒有理會邊永勝,而是對那仆人道:“不要驚動任何人,從側門悄悄的接到這裏來。”

“知道了,老爺。”

餘文廣對邊永勝道:“你要大開中門迎接的意思姥爺知道,可是你咋就不琢磨琢磨,這個朱振華白才嗬斥了你,幹啥晚上黑燈瞎火又摸來家裏呢?”到這裏,餘文廣看了眼邊永勝。邊永勝恍然大悟:“他這是為了掩人耳目,不叫別人知曉。”

“對了!”

不一會兒,那個仆人領著朱振華和一個自衛聯軍的士兵來到了餘文廣和邊永勝話的書房。他們爺孫二人一見到朱振華,一起站起身來拱手。餘文廣道:“老朽久聞朱將軍大名,如雷貫耳幸得見,真是三身有幸啊!”

朱振華也笑著拱了拱手道:“在下聽聞餘老先生不畏**,敢於抗惡,想老先生已過花甲,依舊以民族大義為重,比起那些屈膝事賊的敗類,真是一個上,一個地下,在下聽了也是佩服得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