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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牧不出麵,公審自然是由唐儉來主持。這一,也是若瑣節的正日子。除了每個寨子挑選出來的代表之外,聽朝廷要處置犯官了,自己趕來湊熱鬧的人也不少。裏三層外三層,把整個公審會場圍了個水泄不通。
李牧站在山頂往下瞧,入目全都是人,頓時絕了想去瞅瞅的心。反正早上的時候,唐儉已經把如何定罪的詳細目錄,拿過來給他瞧了,按照這個目錄定罪,基本上就沒啥問題,他到不到場,也沒有什麼區別。
有著功夫,還不如抱抱女兒了。
“爹?”李牧轉身帶上門,又跑去騷擾自家閨女。王鷗剛喂完奶,聽到這聲‘爹’,橫了他一眼,嗔道:“夫君,都跟你了,別這麼逗孩子。太沒有規矩了,你再這麼叫下去,就不怕你閨女這輩子叫你爹的次數沒你叫她多?”
“哪能呢、”李牧把閨女抱過來,丫頭登時一副要哭的樣子,眼巴巴的看著自己的娘。李牧順著孩子的腦袋追過去,擋在她的視線前麵,道:“來,叫聲爹,你叫一聲,爹就不煩你了。”
“哇……”
終於還是哭了出來。
李牧趕緊把女兒賽回王鷗懷裏,歎氣道:“我這個當爹的,咋就這麼招人煩呢?兩個女兒都煩我,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王鷗有些拈酸道:“你兒子喜歡你就行了唄?”
“那有什麼用?”李牧哼道:“長大了,還不是惹一肚子氣的貨,要不是為了傳宗接代,不得不有一個,我都不要那玩意。”
“信你才怪了。”王鷗白了他一眼,把孩子哄睡了,輕輕放到搖籃裏頭。拉著李牧從屋裏出來,悄聲道:“夫君,咱們哪走啊?”
“我想過了,你還沒出月子,我想著還是多待幾。再有一段時間就入冬了,回長安也沒多少事情,多待幾不妨事的。”李牧心裏其實是想回去的,畢竟洛陽那邊還有一大家子,而且他也擔心很多事情,他不在處理不好,外務府的籌備也不知道怎麼樣了。明年外務府將會承擔非常大的作用,如果籌備的時候出問題,到時候問題會更多。
但是王鷗畢竟沒出月子,如果舟車勞頓的話,很可能就出點什麼問題,這是他不能接受的。所以李牧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多留一些日子,至少等王鷗出了月子再走。
“夫君,不用等這麼久。過了江就都是陸路了,你不是帶了四輪馬車過來麼?咱們把馬車包嚴實點,邪風進不來,吃喝都在車上,也不會有多大事情。巧巧那兒也剛生完孩子,也需要你陪著。洛陽的事情也有一大堆,我要是霸著你,得多不懂事啊?行李我都收拾好了,明咱們就回去。”
“唔……”李牧想了想,折中道:“要不再待十半月的,不差這幾,巧巧那邊有那麼多人照料,而且我走的時候就過了,入冬回去,她心裏有準備的。”
“我也想巧巧了。”王鷗也是堅持,道:“你要是疼我,愛我,那咱們就早點回去。”
“行吧……”王鷗都這麼了,李牧也就不再堅持,夫妻倆商定,明再待一,後就收拾回去。
這時,山腰傳來慘叫。看來公審‘熱身’已經完畢了,開始砍人了。
李牧把門關嚴實,往屋裏瞅了一眼,長出了口氣。一群死有餘辜的家夥,可別吵醒了我閨女。
“大哥!”
就在這時,獨孤九的聲音傳了過來。接著屋裏的孩子就哭了,李牧惱火道:“吵吵什麼啊?我閨女睡覺呢!”
獨孤九有些尷尬,壓低了聲音,道:“大哥,有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