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兄弟!”李牧看到獨孤九,把旗杆遞給旁邊的人接住,張開胳膊給獨孤九一個大大的擁抱。多日不見,他也挺想獨孤九的。獨孤九有些不自然地推開李牧,岔開話題道:“大哥,你這旗是怎麼回事?”
“這是我在路上的發明。”李牧從懷裏掏出一幅圖來,其實就是象棋。但他畫的這副象棋,是後世的三十二子象棋,與初唐時期的玩法,有些許的不同。象棋的傳承,最早可以追溯到戰國,那時稱為象戲。曆代演變,有十二子,十八子,逐漸增加,最終定版,是在唐朝中葉,李牧現在拿出來,也算是提前了一步。
獨孤九是玩過象棋的,雖然有些不同,但車馬炮的子都是在的,他能認得出來。他隻是不懂,李牧為何要搞這麼一麵旗,還有這身盔甲是怎麼回事,看上去真的好傻啊!
“這是用來練兵的。”李牧比比劃劃地解釋道:“九,你想啊,如果咱們搞一個校場,畫上我這棋盤,然後讓兩隊人馬,各自占了一邊,穿上我身上這種盔甲,再拿上兵刃搏鬥廝殺——”
獨孤九皺眉道:“大哥,怎可以人命相戲?”
“哎呀,什麼人命相戲,哪有那麼嚴重。”李牧擺擺手,道:“自然是鈍刃的,考校嘛。為將帥者,掌控全局,便如同這棋盤,雙方對壘,練習本事,不是很好麼?棋局如戰場啊,弟弟!”
獨孤九出身門閥,自然受過兵謀教育,李牧得糊塗,但他聽得懂。按照李牧的,他想了一下,確實是能有一些效果。可是也不是沒有弊端。
“大哥,恐怕不成。比方,我用車吃了馬,但是我的‘車’打不過對麵的‘馬’,這怎麼算?”
“活該唄!”李牧笑道:“這不是很正常麼?兩軍作戰也是如此啊,你去打人家,沒打過,難道還讓人家自殺?”
獨孤九懵了,李牧這話他不知道怎麼往下接。不是下棋麼?不是考謀略麼?怎麼聽起來有點像是匹夫之勇啊!
“那這棋怎麼下?”
“很容易啊,就像你得,你拿車吃我的馬,沒打過,那你的車就沒了,我的馬還在呀!”李牧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見獨孤九一臉的震驚,他拍了拍獨孤九的肩膀,道:“少年,不要被固有思維局限了想象力。下事變幻莫測,要隨即應變啊。有些人,就是能夠力挽狂瀾。你想想,若是大個兒穿上‘馬’站在那兒,多少個‘車’能吃了他?”
獨孤九一呆,不知道怎麼反駁了。還真是如李牧所的一樣,若李重義是‘馬’,最好就是誰也別吃這匹馬,因為肯定的,誰也幹不過他。
這麼一琢磨,這遊戲還真挺有意思的。
兄弟倆這邊聊得開心,完全把一群在旁等待的人給晾著了。尤其是那些被安排敲鑼打鼓的人,敲也不是,不敲也不是。敲,怕打擾到李牧話,引他不高興。不敲,又擔心自家東家扒了自家的皮,真真是左右為難。
“喲,這都是誰呀。”李牧終於瞧見了,笑道:“這不是偷了我的尚方寶劍的賊人們麼?怎麼,終於肯把陛下禦賜的尚方寶劍交出來了?你們這群賊子?”(防盜,十五分鍾後刷新)
眾人瞧了瞧李牧腰間的龍泉劍,心道,怪不得人家當侯爺呢,能睜著眼睛把瞎話到這個份上,底下怕是也找不出第二個來了。如今這情況,辯解是肯定辯解不了了,擺明了就不想講理,沒辦法,隻能認栽了。
“侯爺,我等知罪了!”
“認罪?”李牧滿臉驚奇:“這是怎麼回事兒?我就丟了一柄劍,怎麼這麼多認罪的,你們什麼意思?串通起來給本侯施壓麼?想來個法不責眾?告訴你們,沒門!本侯一定要調查出來,是哪個膽大包的賊人偷了陛下賜給我的尚方寶劍,你們想要串聯包庇,告訴你們,門兒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