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兒有啊”李牧倒起了苦水“我原本的產業，酒坊、賭坊、京東集，還有這鳳求凰。也就這些了吧，酒坊拆了，運到洛陽還沒搭建起來，現在長安城市麵上的酒，竟然是定襄那邊運來的，李思文這子倒是盆滿缽滿了。賭坊呢，重要的部分給了陛下，京東集給了我老丈人，就剩下這鳳求凰，還不算是我的，是你嫂子的。你大哥我是真的窮啊，陛下欠了我那麼多錢，他也不提還的事情啊我看這賬算是爛了。”
“得找他要、”獨孤九認真道，李牧擺了擺手，道“得了吧，他不再找我要，我就燒香拜佛了。”李牧撓了撓頭，問道“陛下的加冕儀式，定在哪來著”
“本月十五，還有六。”
“沒幾了、”李牧在心裏算計了一下時間，道“抓緊時間處理一下手頭的事情，然後去錦衣衛那邊露個臉兒，這幾日我便會奏明陛下，把錦衣衛帶到洛陽去。長安城這邊，還是交給東西兩廠跟不良人鬥法去吧，錦衣衛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我明白。”
“另外，重義那邊一時半會回不來。回來了，以他的性格，也做不了錦衣衛的勾當，錦衣衛指揮使的名頭就算了吧，我跟陛下一聲，你升任指揮使算了。”
獨孤九想了想，道“大哥，要不你再安排個人。”
“怎麼，你不願意”
“我這個情況，你也知道。平日裏便總戴著麵具，聲音又”獨孤九抿了抿嘴，道“不適合出現在人前，大哥不如安排一個更合適的人，我負責暗衛就好。”
李牧想了想，獨孤九這個情況也確實是不便。別的不，錦衣衛指揮使，畢竟是正職，朝廷有大事的時候，需要參與很多正式場合，不可能一直不話裝酷，更不可能一直戴著麵具藏頭露尾的。獨孤九不喜出現在人前，就算硬逼著他這麼做了，他心裏也不會快活。
“唉”李牧想了想，道“行吧，你就做你的鎮撫使，隻是這指揮使的缺，讓誰來頂替合適呢一般人我也信不過啊。”
“不如”獨孤九遲疑道“讓嫂子試試”
“你愛”
李牧趕緊搖頭，道“不行，她畢竟是女人，還是我的妻子，這讓別人怎麼”
“怎麼就不行了”也是巧了，張愛剛好從外頭回來，聽到了後半句，三步並作兩步跑過來質問道“我怎麼就不行了，你倒是，我哪兒不行”
“哎呀，夫人呐。”李牧抓著張愛的手，哄道“我這不是不想讓你冒風險麼你你這花容月貌的，萬一傷著哪兒了，我可找誰賠去”
“少拿漂亮話哄我”張愛甩開李牧的手，噘嘴道“你看不起我就明，這些做什麼你若真心疼我，就該讓我做點能幫上你的事情，我又不是那種隻想讓你養在家裏的戲子。”
“這話就難聽了啊、”李牧趕緊打斷張愛的話，好在金晨不在，若是在呢，肯定又是一番腥風血雨。李牧是從心底不想讓張愛摻和到錦衣衛的事情中來，但看到她這執拗的樣子，又琢磨了一下，好像也不算什麼大事兒，就算讓張愛去做了，也不過是擺在明麵的樣子罷了，錦衣衛真正的價值，還是在暗衛上。
“也行吧”李牧咬著牙答應下來，沒等張愛高興，又道“不過醜話得在前頭，得把性子收一收，再冒冒失失的讓我發現了，咱就沒得商量。”
“好”張愛滿口答應，但看他的態度，李牧實在是沒法完全相信她。李牧看了獨孤九一眼，獨孤九心領神會，微微點了下頭。這就表示他會暗中照應著，如此李牧還能放心一點兒。
“行吧，就這樣吧。”李牧頗為疲憊地應了下來，張愛歡呼雀躍，摟住李牧便親了一口。獨孤九轉過頭去，淡淡道“我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