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看著銀白的劍刃,百官全懵了。李牧這是瘋了?果然是個陰晴不定的家夥,剛拿到尚方寶劍,就要排除異己了麼?
李世民也覺得李牧太過於荒唐了,凝眉道“李牧,朕都了,你不能肆意為之。魏愛卿犯了什麼過錯了,你要動用尚方寶劍抓他?”
李牧義正言辭道“陛下,尚方寶劍已出,臣自然有自己的道理。眼下難道不是應該行使尚方寶劍的權力,先把人抓起來嗎?罪名還不好,待我隨便找兩個獄卒,羅織一下……”忽然李牧覺得周遭的目光怪怪的,像是忽然意識到自己漏了嘴似的,趕緊改口,道“臣的意思是,罪名得審,審完了就知道!”
王境澤第一個跳出來,怒指李牧,像是抓到了把柄似的大喊道“諸公瞧一瞧,陛下,您瞧一瞧!李牧這已經都不遮掩了,他要羅織罪名,害死魏公!”
此言一出,頓時得到了所有禦史的聲援,三省六部中也有不少人附和。
李世民都替李牧尷尬,抬手遮掩著半張臉,道“李牧啊,你太胡為了,朕如今不罰你也不行了!來人啊,拿戒尺來,打李牧掌心十下!”
百官一聽,都差點暈過去。這皇帝對李牧的溺愛,簡直已經不分場合了。汙蔑禦史大夫,意圖羅織罪名陷害,如此罪名,竟然隻是打手掌心十下?豈不荒唐?
就在群臣要據理力爭的時候,李牧忽然爆發了。
“都住嘴!”
這一聲喊,蓋過了所有人的聲音,眾人的目光都看向他,李牧冷笑一聲,道“諸公都當我荒唐?真是可笑至極,我李牧豈是荒唐之人?憑你等,又豈知我心中所想?我故意以荒誕之語出此事,乃是一個大智若愚之舉,我是為了朝廷的顏麵,為了保住魏公的一世英名,大事化事化了,但你們這些蠢材,尤其是你,王境澤!你嚷嚷那麼大聲幹什麼?難道你是要把魏公至於不仁不義之境地嗎?你就不能給他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嗎?”
王境澤一臉懵,有些慌張道“你、你怎麼倒打一耙?”
“哈,我倒打一耙?”李牧麵向眾人,道“諸公都不瞎不聾,應當都看見,知曉了魏征近日的所作所為!獬豸院,乃是為了修法,但魏征卻結黨營私,試圖把獬豸院搞成他的一言堂。我,是主張改革之人,是推動修法之人,新政誰比我更熟悉?為求公平,我想進獬豸院參與修法,爾等卻百般阻礙!什麼怕我一手遮,什麼李牧飛揚跋扈!自己想想,不可恥嗎?”
李牧忽然回頭指向魏征,道“再看此人,先是假惺惺什麼退一步,不用門閥大族的學士。但實際上呢?次日他便保舉了他的老友,與他同在瓦崗寨做文書的故交許敬宗,還有與他同為十八學士之一的褚亮!好啊,堂堂獬豸院,為魏征家後院了!這還修什麼法?”
“我李牧,在陛下的影響下,低頭百姓生計,抬頭百姓社稷,呼吸之間都是為了下蒼生。怎麼坐視魏征一黨獨大?魏征啊魏征,你真是辜負了我舉賢不避親仇,推舉你做獬豸院的院正,狼子野心,昭然若揭!我念你一把年紀,想給你留點顏麵,利用了寶貴的三次機會中的一次抓你,想把此事遮掩下來,清名留給你,惡名汙我身!誰想到,你非但不領情,反而還煽動黨羽攻擊我,口出種種惡語,你的良心不會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