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文頓時樂了,傻笑道:“那太好了,我做夢都想飛。”
李牧無奈搖了搖頭,對唐人這種追求“飛上”的執念,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評價了。可能這就是人類原始的渴望吧,若沒有這種原始的渴望,一年多年後也不會誕生飛機這種東西。
李牧帶著弟們,敬了一圈的酒,然後才回到院兒,進了白巧巧的房間。李知恩也在這兒,看到李牧,臉蛋兒登時紅透了,像一隻熟透的蘋果似的,不敢看他的眼睛。昨夜倆人衣裳都脫了一半了,熱氣球撞樹上了,想起來都羞得臉頰發燒。
沒見著王鷗,李牧也能理解。剛剛他敬酒的時候還看到王珪了,王鷗不在,估計也是怕被人瞧見。
李思文的妻子秦玉正與白巧巧話,李牧瞧見枕頭旁邊擱著一個金鎖,知道必是秦玉的心意,不禁十分高興,看來這個弟妹是選對了,模樣俊俏,家世顯赫,更難得心思細膩,懂得人情。與李思文來,是一個絕佳的互補。何況,她還有一身的功夫。
閑聊了一會兒,李牧又帶著李思文出來。剛剛敬酒的時候,沒有看見李績和秦瓊。問過幫忙的學生才知道,原來倆人得知山穀有犀牛,結伴去看犀牛了。
李牧帶著李思文找過來,李績看到李牧便問昨晚的事情,李牧把前因後果了。李績長出一口氣的同時,仍是愁眉不展。
此處沒有外人,李績也無需謹慎,擔憂道:“李牧,你還是太不心了。我回到長安,聽了你做的一些事情,心裏頭就不安穩。這也是我的過失,我這個做義父的,不在長安,很多事情不能及時勸導你。這幾日便想跟你細,但因思文成親的事情,一直耽擱了,現在得空,我得好好跟你談談。”
李牧也正有事請要跟李績,便引著眾人來到了東邊山坡上的“東坡亭”,這是他在選址的時候,一時興起的惡趣味,吩咐公孫康建的亭子。當時隻是一句玩笑話,但公孫康對他的話從來都是不打折扣地執行,這東山坡的“東坡亭”是與院兒一起建好的。
四人在亭子裏頭坐下,李績打開了話匣子:“李牧,咱們一件事一件事的。這段時間你做的頭一件錯事,便是跟河間郡王扯上了關係。河間郡王的事情,我是囑咐過你的。這是一個不能碰的人,因為他是唯一一個,讓陛下與太上皇心裏都覺得歉疚的人。”
這樣的話,換在前,李績都不會當著秦瓊的麵。但昨日之後,倆人已經結成了親家。這便是牢不可破的盟約,已然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了,因此沒有什麼顧忌。
“……你須知,鬥米恩,升米仇。若臣子立下的功勞,皇帝能夠賞賜得起,自然無需擔憂什麼。但河間郡王的功勞,是賞賜不起的,古往今來,功高蓋主者,都沒有什麼好下場,這一點,你心裏要有數。”
秦瓊微微點頭,顯然也是認同李績的話。李思文一臉懵逼,這種話題,他根本就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