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受迷香?”白巧巧奇怪道:“可是我跟知恩過來的時候,愛姐姐也暈過去了呀。”
“她裝的!”李牧斬釘截鐵道:“她故意占你夫君便宜,她居心叵測!”
“你誰!”張愛穿好了衣裳從內屋出來,聽到李牧在嚼舌根,怒道:“誰占你便宜了,你當我稀罕嗎?你暈了之後,我也吸入了迷香,所以才不省人事的。”
李牧聳了聳肩,道:“反正我先昏過去了,你什麼就是什麼了。”著,他往白巧巧身邊靠了靠,道:“夫人,快帶我回去洗個澡,好好檢查一下有沒有被人輕薄。在她房間暈了一夜,我總覺得自己丟了點什麼……”
白巧巧奇怪道:“丟什麼了?”
“我寶貴的貞操。”
“我殺了你!”張愛羞不可止,拔出劍就要刺向李牧。白巧巧忙擋著,張愛擔心碰傷白巧巧,不敢真個動手,氣得呼哧呼哧地,死死地瞪著李牧,如果眼神能殺人,李牧現在至少已經五馬分屍了。
鬧了好一陣,白巧巧終於把倆人勸得消停了下來。白巧巧抓著張愛的手,柔聲商量道:“姐姐,你跟夫君睡了一夜——”
“昏迷!沒有睡!”張愛咬牙糾正道,一副不想與李牧有糾纏的樣子。李牧哼了聲,往李知恩的懷裏擠了一下,意思老子不稀罕,又把張愛給氣得要抓狂了。
“好好,昏迷了一夜。”白巧巧更正過來,繼續道:“雖然我看到了,你們沒有發生什麼。但是孤男寡女啊,愛姐姐又是剛沐浴過,衣衫不整的,這若傳將出去了,對姐姐的名聲有損,對我逐鹿侯府也好不好聽。依我看,不如姐姐就嫁給夫君吧,以後你們也省得吵架——”
“不行!”/“不行!”
兩聲不行,幾乎是同時出口。但細聽之下,卻是李牧先,而張愛稍微晚了一步。張愛因此愣神了一下,李牧順勢道:“夫人,你是知道你的夫君的。你的夫君我是一個隨便的人嗎?我娶妻,要娶你這樣的好娘子,納妾,也得是知恩這樣懂事疼人的。我娶一隻母大蟲作甚?家裏有猛獸缺獵人嗎?還是我自己犯賤找打呀?這樣的脾氣,還想嫁入我逐鹿侯府,門都沒有!”
張愛本來就一肚子火,聽李牧這麼,好像是自己被嫌棄了,登時也脫口而出,道:“李牧,不用你在這兒挑揀我,我又沒想過要嫁給你!侯府了不起嗎?告訴你,我爹已經把我許配給了高昌國主之子,他雖然現在是世子,但是早晚要繼承高昌國主之位,未來的高昌王,總要大過你這個侯爺吧!”
“哈!高昌王!”李牧不知為何,聽到這話感覺自己被冒犯了,瞬間像是一隻炸毛的獅子似的,瞪著眼珠子道:“高昌王是吧?行!你讓他給老子等著,我不給他點顏色看看,我李牧名字倒著寫!以後我不姓李了,我姓牧!”
李牧恨恨地罵了聲,扭頭就走了。張愛看著他的背影,心裏的委屈積蓄到了頂點,眼淚簌簌地掉了下來。
白巧巧無奈道:“愛姐姐,你明明心裏有夫君,為何非得這樣的話呢?夫君的好勝心那麼強,這下他非去找那個高昌王麻煩不可。”
張愛抹了把眼淚,道:“妹妹放心吧,高昌國遠在千裏之外,他就算想去找麻煩也找不著,你不用擔心他,而且我也……根本心裏沒有他!”
“姐姐有所不知,你的那個高昌王啊,很快就要來長安朝見陛下了。李思文叔子來的信中有寫,他若來了長安,夫君會放過他嗎?”
張愛愣了一下,喃喃道:“人家是使節,他怎麼敢?”
白巧巧無奈歎了口氣,道:“姐姐,夫君的脾氣若是上來了,他有什麼不敢的?姐姐啊,你這次啊,可是惹下了大禍了,我看你還是去跟夫君好好,可別真惹出什麼事端才好。”
“我才不跟他,我沒什麼跟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