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痛罵(2 / 2)

趙慶抓住了機會,道:“你這是在藐視法度!”

“非也!”李牧道:“本侯今日不妨挑破,門閥世家在朝中關係密布,那崔玉言就是一例,當日事發東市,東市歸萬年縣,但趕過來的衙役都來自於長安縣。因長安縣王仲遠,與崔玉言伯父崔文生是同年好友,衙役為拍馬屁,不分青紅皂白,跨界抓捕。如此官官相護,請問趙中丞,我報官何用?”

趙慶被噎了一下,但還是道:“你可以上書告發,但也不能濫用私刑!”

“哈!趙中丞好涵養,那不如明日我去你家抓了你的老母和發妻,然後拘於我府七日,這七日之間,你可上書告我,七日之後,我把你的老母和發妻毫發無損歸還,再給你道個歉,然後告知所有人,我與你的發妻秋毫無犯,你答應否?”

趙慶登時滿臉漲紅,道:“你、你安敢辱我!”

“那你安敢辱我啊!”李牧逼近趙慶,道:“爾等欺我年幼,藐視於我,妒我身居告位,憤而不平。真真可笑至極!我的爵位官職,皆因有功與社稷,未有絲毫幸進,爾等功勞不及於我,在我之下有何不平?就因崔玉言是門閥世家之後,爾等便敬他七分。本侯所作所為在爾等眼裏便成了錯處,那本侯倒想反問一句。崔玉言身居何職,是何爵位?”

趙慶被李牧氣勢所奪,訥訥不能言語。李牧自答道:“他無官無職,身無爵位。與尋常百姓有何不同?就因他出身門閥大姓,便要高看一眼?本侯不明白這個道理。”

“我出身低微,邊城民也。蒙陛下慧眼識才,有了我今日。我深知百姓疾苦,甚為憐憫,故此心係百姓。我蒙陛下抬愛,得以為官,唯恐當不好這官,所以兢兢業業,改革製度,令工部司煥然一新,隻為報答陛下恩情。爾等為官,所慮者甚多,我為官,唯忠君、愛民,二者可也,至於門閥大姓等等,並不在我眼中。崔閥長孫如何?惹怒了我,照樣鞭笞。即便崔閥主在我眼前,我也要告訴他,汝孫不肖,替你管教之。”

“爾為禦史,不思署理冤情,把心思放在本侯身上,所為者何?在本侯看來,爾實乃門閥世家走狗也,不配為官!我為大唐子民,陛下之臣,受賞得罰,唯陛下心意可也。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使我不得開心顏!汝欲當走狗自去,休要把我想成如你一般之人!”

趙慶被罵得麵色慘白,指著李牧半響不出話,嘴唇都在哆嗦,半,才憋出一句:“你、你血口噴人,誰不知我趙慶寒門出身,清廉為官,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是門閥走狗?”

李牧冷笑一聲,道:“本侯兩隻眼睛都看到了,你腰間玉佩,質地細膩、色澤濕潤、瑩和光潔,晶瑩剔透。以你的俸祿,怎麼可能買得起。趙中丞,我本不欲揭穿與你,但見你之嘴臉,實在是忍耐不了,出身寒門而甘願為崔閥門下之犬,真人也!若非陛下洪恩未報,本侯豈會與你這等人同殿為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