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要是寫個一千貫,誰能出得起?”
胡三兒笑道:“沒那麼多,再怎麼也就是個奴婢,哪能敢要那麼多錢。您放心,等買賣成交了,您就知道人沒多要。既然這輪出價沒成交,那我便一個好處,列位大爺聽好了,春水玉壺露花雨,含苞春芽蚌含珠!”
翁地一聲,猶如滾油倒入了開水一般,瞬間點燃了在場的男人們。
“十二貫!”
“十六貫!”
“二十貫!”
“二十五貫!”
“我出三十!”
一番競價之後,還是崔公子最後一個喊出來,隻見他麵目猙獰,咬牙切齒,仿佛從身上切下一片肉一樣,氣喘籲籲道:“胡三兒,我出三十貫,三十貫,不少了,給我個麵子,我領你人情。”
胡三兒自然聽出語氣中的威脅之意,但他既然能在口牙行做買賣,背後也有靠山,並不十分懼怕這位崔公子,聞言笑道:“公子,非是人不給麵子,實在是口牙行的規矩大家都懂,站在這高台之上,一切都要用錢來話,這個麵子我給不了,也給不起,抱歉了,三十貫還不夠。我再一個好處,列位再加價,請上眼細看!”
隻見胡三兒用力一扯,把女孩身上的布又扯下一條,露出了右臂及腹。力道拿捏得極好,上下一絲不差,更加重要的地方一丁點也沒露出來。隻見此女膚若凝脂,吹彈可破,暴露在空氣中,涼風一吹,微微泛紅,卻不是鮮紅,而是桃花粉色,殊為可愛。
“此女乃是高句麗人,懂行的都知道,高句麗人家有一種秘法,女子幼年若以秘法沐浴,及笄之後,容顏嬌媚,冰肌玉骨,清淨無汗,承歡之時,敏感多情,聲音婉轉,妙不可言,實乃男人之瑰寶也。此女仍是處子,年齡也在及笄前後,若是買回府中,稍加調教,便可享用了。兩個好處相加,三十貫未免仍少了些,請各位再加價吧。”
價格已經到了三十貫,已經是口牙行幾年不曾有過的高價了。剛剛一時熱血上湧出價的人,再給他們一次機會未必敢喊。而能出三十貫買一個奴婢的人也不多見,畢竟就隻是一個奴婢,買到家裏,也隻能當做一個玩物,大唐律有嚴令,良賤不得通婚,無法拿來傳宗接代。女子年華易逝,再好的玩物,過了幾年也會膩煩,而三十貫錢,若是拿來置地買房,可是能享用一生的。
遲遲無人喊價,過了好一會兒,才有人喊了一個價:“我出三十五貫。”
“四十五貫!”
叫價的還是崔公子,崔公子瞪著一雙充血的眼睛,咬牙切齒道:“本公子拿出所有存項,就要這個女子,四十五貫,我馬上讓人送錢過來,胡三兒,你賣是不賣!”
胡三兒的寫下的價位是四十貫,四十五貫已經到達了他的心裏價位,還超了不少。而且見崔公子這副樣子,好像要吃人似的,再不賣,怕是真的要得罪死了他。胡三兒琢磨了一下也差不多了,便把桌上的紙拿起來,就要跟崔公子成交。
就在這時,忽然響起一個聲音。
“五十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