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大凶之兆!”
李牧搖頭歎氣,看來這家夥是打算等死了,連掙紮都不想掙紮了。這樣下去可不行,李牧左右看了看,發現院牆附近有一個蓄水的大缸,拉著李思文走過去,一把把他按進了缸裏。
“你幹嘛!”李思文被灌了一肚子水,奮力掙開,怒視李牧:“想要殺人不成!想殺人你去拿刀啊,折磨我幹什麼!”
“仗還沒打,先失了銳氣,這還能贏?”
李思文坐在地上,耷拉著腦袋,道:“怎麼贏啊?你當那個義成公主是普通婦孺啊?那可是不讓須眉的女將軍!我爹跟我講過她的事跡,當年竇建德控製了蕭皇後,義成公主寫信討要,起初竇建德根本沒當回事,後來放人是因為義成公主親率三千突厥精兵打上門了,連破竇建德三營,逼得他不得不交。我爹曾言,若她生為男兒,必是一員大將!我算個什麼,怎麼與之匹敵。再,咱們這城牆還沒完工,如何抵擋啊!”
“那不如束手投降,不定她大發慈悲,饒你一命?”
“這如何能行!”李思文霍然站起,怒道:“就算我戰死,我也不能降!”
“死都不怕了,你還怕什麼,趕緊打起精神,是輸是贏,打過才知道。”李牧正色道:“我在突厥大營待得時間不短,據我觀察,突厥騎兵雖然作戰勇猛,但卻不善攻城與守城。咱們的城牆雖然沒有完工,但那是與之前的城牆比較,現在已經完工的部分,已不比馬邑的城牆矮了,抵擋一陣不成問題。大將軍既然能給你送信示警,不會沒有安排,我們隻需要守住城池不失,不出兩日,必有眉目。”
“話雖如此,可、”李思文歎道:“無可用之兵,來容易,做起來難啊!”
“那也得先努力了再!”李牧道:“把衙門的人都叫上,讓他們去通知百姓來衙門口集合,我有話要!”
李思文見李牧的態度堅定,也升起了一股勇氣,道:“賢弟,你得對,沒打過怎麼知道誰贏誰輸。你想怎麼做,我都配合你,來吧,咱們兄弟與她幹上一場!”
“這就對了!”李牧拍拍李思文的肩膀,道:“我先去看看我那老丈人,你先去換身衣服,我去去就來!”
李牧完,倆人分頭行動。李思文去換衣服、找人,暫且不提,李牧來到了白鬧兒家裏,白鬧兒尚未睡著,見是李牧來了,頓時哭嚎了起來。在聽突厥人要打過來之後,白鬧兒就提心吊膽。他現在是走也不敢走,留也不敢留。走,怕出了城門就遇到突厥兵,留,又怕突厥兵打進來,如果給他再選一次的機會,他什麼也不會離開馬邑。錢賺再多,得有命花啊,早知今日,還不如留在馬邑守著那個酒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