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著你!”白鬧兒惱羞成怒地吼了一嗓子,出門追著李牧去了。但李牧騎著馬呢,他哪能追的上,隻好去了李牧家,找白巧巧念叨去了。
李牧從街口出來,拐了個彎,來到了工地,叫了幾個人幫他搬東西。此去長安,和上次從馬邑搬家一樣,大件拿不了,但是件能搬動的都要拿著。他不知道長安的物價幾何,雖然現在身上有一百多兩銀子,但還是節省點為好。
這邊拆蒸餾設備,那頭收拾行裝,七八個人幫忙,也用了一上午,才把一切打點好,一共裝了三輛牛車。李牧拿出來一貫錢,賞給了幫忙幹活的人,一行來到了衙門,蕭皇後這邊也已經準備好了。李思文不知從哪兒找來了一輛馬車,讓她們祖孫坐了,又備了一輛牛車的吃用,五輛車混成一個車隊,把馬車夾在當中,前後左右都有王虎的人護著。所有人都是全身披掛,箭矢備了好幾袋。李牧看著覺得有些誇張了,但又一想,這樣準備或許是為了保護蕭皇後,便也不覺奇怪了。與李思文作別,倆人幹了杯酒。李思文忽然大哭了起來,哭得李牧莫名其妙,趕緊上馬,午時過半的時候,一行人離開了定襄城。
離開城牆二裏多,李牧回頭一看,李思文竟還在城牆上,距離太遠,人已經看不清麵目,隻剩下一道模糊的影子。李牧無語地搖搖頭,對身旁的王虎道:“縣令大人真是多愁善感啊,都走了這麼遠了,還在城頭上呢。”
“唔……”王虎含糊地應了聲,沒有搭茬,道:“快些趕路吧,黑之前要趕到馬邑,不然要睡在路上了。”
李牧看了王虎一眼,覺得他的神情有些奇怪,微微皺了下眉,但也沒什麼。這時前麵傳話過來蕭皇後召喚,李牧驅馬來到馬車旁,一行人以他為首,蕭皇後自然是找他。
“娘娘有何吩咐,但講無妨,下官盡力去辦。”
蕭皇後撩開簾子,道:“這位大人,還不知怎麼稱呼。”
“娘娘麵前不敢稱大人,下官姓李名牧。”
“李牧。”蕭皇後念了一遍李牧的名字,道:“本宮記下了,年少有為,很好。”
“娘娘謬讚了。”李牧心道,這老太太是旅途無聊了還是怎麼,沒事兒嘮什麼家常啊,道:“娘娘若無事,便好好休息,到馬邑還有一段路呢。”完李牧撥馬就要走,蕭皇後趕緊道:“李牧,你且等一下。”
“娘娘還有事?”
蕭皇後招了招手,道:“你湊近些,我有一件大事要告訴你。”
李牧警惕地看了蕭皇後一眼,但見她手中無利器,又這麼大的歲數,好像也沒什麼可擔心的,便依她所言湊近了些。
蕭皇後壓低了聲音,道:“李牧,想求你一件事,你若答應,我送你一樁大功勞。”
李牧道:“娘娘,你的事情不是我能做主的。”
見李牧不搭茬,蕭皇後急了,脫口而出:“我知道傳國玉璽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