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忽然笑了起來,好一會兒都沒有停下來。王大不知道她笑什麼,隻是愣愣地看。

女子笑得花枝亂顫,上身俯下,沒有扣緊的上衣垂下來,王大的目光從她白皙的脖子上看下去,正看到裏麵的酥胸。

他心裏砰的一跳,趕緊扭過臉去,嗓子裏幹巴巴的,忍不住咽了兩口唾沫。

女子笑夠了,直起腰來,眯縫著眼睛看著王大在我也不怕跟你實話,原先我看上的確實是你有一個好爐鼎,可惜啊,你子有眼無珠,生生被那丫頭給搶了頭籌,雖現在多少還有一些殘渣,對我不無益處。但是妹妹我雖然不才,但是這臉麵還是一點的,所以嘛別人的殘羹剩飯,妹還是不稀罕用的。你剛才那麼驚慌失措,以為我的武器是什麼?”

王大忸怩著什麼都不出來。

女子又哈哈笑了兩聲剛才已經得很明白了,要是沒有了……沒有了……爐鼎,你的長相妹我實在是不敢恭維。你也看到了,剛才那個少年人名門子弟,玉樹臨風,風流倜儻,腹藏詩書,哪一點不比你強,相比之下,你就是一頭……哈哈,不了,了顯得我刻薄。我這要借的第二件東西,就是你的那把砍柴的斧頭。”

王大一愣的是斧頭?”

女子:“是啊,我本來的就是你的斧頭。你身上除了那個破斧頭,還有什麼東西能稱得上是武器?你不會是……”

王大聽了如釋重負,隨即又羞又愧,把頭低下了。

隻聽女子笑著:“不過你也不用急,等我把那子玩膩了,再來試試你的那件殘破武器,怎麼樣?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哈哈哈。”

女子拿走了王大的衣服和斧頭,一整都沒有回來,到了第二從外麵回來,手裏提著那個少年人,那人渾身是血,一邊哼哼,一邊不停地咒罵:的,你個狐狸我不把你……哎呦呦,你敢惹你老爺,我不把你撕成八瓣我就不姓商……哎呦呦……”

女子把少年人連提帶拖地放到石室裏,少年人哼哼唧唧的罵聲一直都沒有斷過。王大聽他嘴裏罵出個狐狸由得留了心,暗中聽他些什麼。

那女子冷冷地:“你還有臉,去的時候吹得多響,什麼家學淵源,什麼功夫高強,什麼幺麽醜不堪一擊,誰知道到了哪裏一個照麵,便讓人給打出了原形,原來是個銀樣蠟槍頭,中看不中用。”

少年人躺在石凳上麵,哼哼唧唧地:“仙姑你去的時候怎麼不先對方也是一個美貌動人的仙姑,我正要動手,本來我能夠一劍捅他個透心涼,誰知道……一見之下,我還是有些憐香惜玉的心。誰知道……誰知道……那狐狸著慈眉善目的,誰知道下手那麼狠。”

女子撇了一下嘴還有臉,當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一見美女便渾身打顫,兩眼發直,發呆犯傻,這下可好了,沒有沾上便宜,反而被美女咬了一口。活該。”

那少年被女子數落了一頓,不敢回嘴,隻得張開口使勁地哼哼。

王大聽他們倆來去,狐狸美女短的,心裏不免疑惑,問道:“你們的是……什麼事情?那個……那個……是……”

女子笑嘻嘻地:“你麵都不見一次,就離家出走,隻剩下三妹一個人孤零零的獨守空房,漫漫長夜那滋味可不好受,估摸著你現在已經嚇破了膽,知道求你也沒有用,所以也就沒有求你,勉為其難,就請這位玉樹臨風的少年來越俎代庖,替你到三妹那裏安慰一下。誰知道三妹人家不領情,把人家看得如豬狗一般。你自己瞧瞧,把人家弄成了個血葫蘆。”

王大一聽他們出去是找三妹,不由得緊張起來,進一步想,他們去見三妹絕不是像女子所的那樣,因為擔心三妹孤單無依,才專門過去安慰的。不然的話,這子怎麼會被三妹打成這個樣子?

他心裏惴惴不安地問:“三妹她……她沒事吧?”

女子:“哈哈,那丫頭差一點吃了你,你好不容易才逃出她的魔爪,怎麼還是惦記著她。”

王大聽了覺得有理,三妹實際上還是跟這女子是一丘之貉。按理來聽了她們姊妹之間起了紛爭,心裏應該非常開心才是,但是不知道怎麼回事,他的心裏就是高興不起來,提心吊膽的。

那女子走到王大的跟前,把頭伸到他的耳朵邊,輕聲:是不是想要見那丫頭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