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後,方少雲終於出院了。
這,石靈並沒有去醫院,她隻是托黃金海給方少雲帶去一封信。信中隻有一句話:“晚上六點湖見。”
夕陽把最後一抹陽光灑向人間後,便戀戀不舍地隱去了身影,留下漫彩霞映照著湖。
涼亭中,石靈欣賞著晚霞,靜靜地等候著方少雲的到來。
離六點還有十分鍾,方少雲出現在湖邊。此刻,他的心情是愉快喜悅的。畢竟,他是逃過了一劫,而且和石靈已經和好如初。
遠遠的,方少雲已經看見涼亭中那嬌的背影,他的腳步不由輕快起來。
石靈聽到腳步聲,緩緩站了起來,轉過身,輕輕叫了聲:“少雲……”
方少雲不由呆了:眼前的石靈,穿著一聲白sè長袖曳地長裙,領子是一條白sè紗巾係成的花結,袖口寬大飄逸,長裙在習習晚風中翻飛著,身後五彩的晚霞襯托著她,就象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初臨人間。
石靈笑著打趣道:“沒見過美女啊?眼睛都直了!”
方少雲臉紅了:“是啊,從沒見你穿過裙子,有點驚豔。”
“今是我二十歲的生可以陪我嗎?”石靈又成了那個自信的她決定,要把心中的那個結打開,不管方少雲會怎麼想。
快樂!可是我什麼都沒準備!”方少雲意外極了。石靈的生該給她好好慶賀的,可是自己一直住在醫院,竟連這麼重要的rì子都忘了。
“沒關係,我們又可以在一起了,這是最好的禮物,不是嗎?”石靈看到方少雲的眼睛濕潤了,她的心也暖烘烘的,“我都準備好了!”石靈指了指身旁的購物袋。
“我來吧!”方少雲蹲下身,石靈的善解人意讓他感動。
夜幕降臨,東方的空中一輪圓月慢慢升起。
一個的十五寸的蛋糕周圍,二十根蠟燭隨風微微搖動,燭光照著兩張年輕的臉龐。
“石靈樂!我希望你以後的每個生rì都可以這樣陪你度過。”方少雲的眼睛在燭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輝。
石靈笑了,燭光在她的眼中跳躍著,她的臉上現出一種既痛苦又堅定的神采:“少雲,有一件事我一直沒告訴你。在我的心中,一直有一個結,它使我不能坦然麵對生活。”
“我父親是個初中教師,他多才多藝,尤其對音樂頗有造詣,笛子、二胡、揚琴等都是拿手好戲。也許是曲高和寡,直到三十幾歲才娶了我媽,生下了我。我的叔叔比我爸十歲,也在那年娶了親,不久就有了我的堂弟。爺爺重男輕女,從此便看不起我媽,我爸卻不肯再生二胎。那時家裏有七八畝地,爸爸要教書,媽媽要下地幹活,我很就常常被媽媽帶去地裏。晚上爸回來了,還要幫襯著媽搞點副業補貼家用。我三歲那年夏,爸媽都去幹活了,把我一個人鎖在家裏。我一個人玩著玩著,看到桌上有一塊餅,就嘴饞了。我踮著腳摸了半,卻仍然沒拿到。後來,我找到張凳子,顫巍巍地夠著了那地餅,卻不心摔倒了,還打翻了桌上的熱水瓶,我的手上,胸前,腿上都被燙傷了。等我爸媽到家,我已經暈過去了。那是怎樣的疼痛我早就忘了,但因為沒有及時治療,身上便留下了許多傷疤。現在傷疤雖然淡了許多,卻比原來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