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子同儔2(1 / 1)

又等片刻,見申飛始終一個姿勢,連眼都沒眨一下,何青鬆心下生疑,思量再三,與何卓陽示意道:人齊發,由左右兩側一起攻進。

申飛雖在心死神凝之境,於何青鬆、何卓陽的一舉一動卻了解的清清楚楚。待兩人奔到跟前,落刀之際,驀地向後一滾,險險避過,同時手腕急陡,連發了三劍。因全身難受的厲害,這三劍全無準頭,隻為逼退對方。盡管如此,何青鬆和何卓陽都有遍體生寒之感,紛紛後躍避讓。

申飛滾了兩滾,竟沒能立即躍起,爬在地上大咳不止。何青鬆看出便宜,也不與何鬆陽招呼,當即便舉刀砍來。申飛又奮力一滾,躲了過去,身形狼狽之極。

何青鬆還待追擊時,忽然瞥見迎麵來了五人,不由得一愣。這五人來的極快,瞬間就到了跟前。他們見到申飛後,立即包抄上來,渾然沒把何青鬆當一會事。

何家四子皆是大驚,八目交望,皆是一般心思道:“他們是誰?怎地沒有中毒?”他們兄弟在山中各處都下了毒,就防止其他江湖人士中途壞事。可這四人身輕體健,沒有絲毫中毒的跡象。

卻問來人中年長之人道:“這子是我們兄弟的,其他人休要和我們搶。”話語十分霸道。何青鬆還未弄清楚來人與申飛是友是敵,心道:“我們今rì算把申飛得罪了,若不乘機把他除掉定生麻煩。”抱拳道:“五位怎生稱呼?”其中斷了左臂之人反問道:“你們又是何人,連我河澗五霸都不識得?”言語無禮之極。

這五人正是河澗五霸,斷臂之人自是譚晾。申飛環顧眾人,無奈一笑道:“看來要亡我申飛!”

何家四子也不是省油的燈,見來人如此蠻橫,無不忿然。何鬆陽道:“我道是誰,原來是河澗雙雄的五個不肖子。姓申的是我們的,由不得你們插手。”他們兄弟雖個個受傷,可自恃毒功了得,也不怕河澗五霸。

譚暉怒道:“你們算什麼東西,敢和老子們爭人?”何卓陽反唇相譏道:“你們又算什麼東西?譚靜譚諍兩個老東西做縮頭烏龜,不敢現世,就讓你們五個敗類到處丟人……”譚曜一掌拍出,夾著滾滾氣勢驚人。何卓陽不敢硬接,慌忙跳開,餘下的話便不下去。可他閃避之際,衣袖一揮,便散出毒粉來。

譚曜一個趔趄倒。譚昭大驚,伸臂抱住,趕忙喂他一粒藥丸。那藥丸極,卻十分有效。譚曜立即就清醒過來,怒道:“賊子用毒。”何卓陽也不答話,隻是冷笑,心中卻驚疑道:“他們竟能解我的毒?”何青鬆等三人也是一般心思,心下駭然。

譚昭一頓,問道:“山中的毒也都是你們下的?”何鬆陽道:“是又如何?”譚昭問道:“你們可是何仁雪的四個兒子?”何鬆陽又道:“是又如何?”

河澗五霸十目同時一亮,仿佛積蓄多年的怨氣瞬間噴發而出。譚暄喜怒參半道:“很好,很好。”五人竟暫撇申飛,向何家四子圍攏過來。

何青鬆看勢大驚位可與我何家沒什麼仇怨吧?”他見河澗五霸不懼他們的毒粉,胸中霸氣已然去了三分,生恐裏翻了船。譚暄道:“你們與我們自然無冤無仇,可你老子卻與我們有些過節。”

何青鬆一愣,看五人年紀,皆在四十到五十之間,何仁雪受張兮路陷害,退回關外時,河澗五霸不過二十出頭,怎會與何仁雪接下梁子呢?他卻不知二十年前,在張兮路邀何仁雪決戰時,河澗五霸曾受過一番窩囊氣。雖然當時出手教訓他們的是銀刀鐵拳展靈刀,可展靈刀武藝名望極盛,非他們五人所能應對,於是他們便把仇怨記在張兮路和何仁雪身上,自以為理由十足道:“若不是張何兩人決鬥,我們河澗五霸便不會到張府去,自然也不會被人當場羞辱。”然而自那以後張兮路威名遠揚,聲望與rì俱增,已絕非他們河澗五霸所能對抗。是以,漸漸地他們便把這樁恩怨記在何仁雪頭上。這其中原委,何家四子自然無從得知。

譚昭餘光瞥一眼爬在地上的申飛道:“老五,你去看著姓申的子。”他見何家四子個個帶傷,隻有何青鬆和何卓陽尚可動手,自然沒把他們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