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飛略一打量屋裏的東西發現連那把完好的靠背椅也換成了全新的,齊傑還是滿懷崇敬的看著雲飛,對眼前的奇怪事物好象早已司空見慣,根本沒放在心裏。
“告訴他們,我要原來的椅子。”雲飛並沒有想過要從齊傑口中知道些什麼,因為以齊傑的身份來看,監視的成分倒是多過保衛。
傑顯然也知道雲飛在什麼,可沒辦法,他身份太低有些事根本無權過問。回答後齊傑快步向外走去,不一會有兩個人又抬了一張靠背椅回來,向雲飛打了個暗勢力常用的抬手禮,然後把那新椅子換好又走了出去。
雲飛認得這才是自己昨坐過的椅子,打開窗戶雲飛任由冷風吹向自己,在暗勢力中步步荊棘,雲飛雖然自負可是還沒到自大的地步,下一步該怎麼走還真得想清楚。
牆邊的大鍾滴答滴答的不停響動,時間一分一秒的慢慢流逝。雲飛的冷漠加上氣的寒冷讓齊傑凍的直打哆嗦,可是作為這是他的職責,別隻是冷風,就算上下刀子齊傑有沒想過先逃走,雲飛是他敬佩的人,作為武者的齊傑感覺能為這種人死也是心甘情願。
玄武兵團在雲飛上任後的第一次大會並沒有開多長時間,雲飛的簡潔和自信使得他浪費了不多口舌就把事情得一清二楚,明明白白。現在雲飛在總司令室坐了已經有快三個時,時鍾也早敲過了十二下,可雲飛腦子裏對未來還是沒有一點頭緒。
昨晚上的馮四很明顯是暗勢力派來試探他的,雖然殺這樣的人不會有什麼問題,可一旦被人查出昨夜的內勁波動有雲家武技傳承的話,後果將不堪設想。還有易揚,這個並不令雲飛討厭的人也是雲飛認為最危險的對手,昨夜易揚幫了雲飛,按理兩人應該能算是朋友了,可將來呢?如果有一易揚發現了雲飛的身份,知道雲飛一直在欺騙自己,那怒火中燒的一擊和誓死不休的鬥誌是雲飛無論如何有無法想象的,這就是雲飛認為隱伏最大的危險,其實雲飛沒有發現在不知不覺中他也有點在乎易揚這個朋友了。這種朋友不同於竹竿和二狗他們一樣是純潔的友誼,反而是武者與武者之間那種惺惺相惜更重一些。
窗外的冷風還在不停的往屋裏灌,雲飛坐在窗戶對麵等於是承受了所有風力侵襲,一頭長發向後飄散,讓人感覺這個少年有點曆盡滄桑的老成。雲飛拿出兜的那張薄竹片,這也是雲飛從到大唯一一件玩具,悠揚的曲調從雲飛口中彈出,雖然這是首不錯的曲子,可讓人聽了卻總有份淒涼感,仿佛這個少年有無盡的憂愁無處傾訴般痛苦。
“我餓了。”雲飛不是個喜歡鑽牛角尖的人,既然沒有好辦法還不如暫時先不去想他。
傑為雲飛的出人意表感到驚訝,心裏正在猜測組織為什麼會對這個新來的總司令如此看重,突然聽雲飛餓了有點沒反應過來。馬上讓廚房準備午餐。”齊傑回過神來,身為員長官的起居飲食都需要他照顧。
要去外麵吃,你陪我。”雲飛也想呼吸呼吸外麵的新鮮空氣,叫住正要往門外走的齊傑,從椅子上站起身來。
傑停住腳步,馬上大聲的回答。
雲飛緩步走到窗前把窗戶關上,這裏唯一戰鬥過的證明就是在窗框的鐵製部分上有燒灼後的痕跡,雲飛現在不再想昨的事,其中的也不想猜了。易揚能在昨晚出現,洪叔也能在昨晚出現,這些絕不是巧合。雲飛不相信易揚和洪叔任何一個會暗算他,可他們一定知道些什麼是雲飛不知道的,包括齊傑肯定也清楚這裏的秘密。
“我們走吧。”雲飛當先向外走去,齊傑跟在後麵一幅認真的保鏢模樣,兩個人走過大廳這裏早空寂得沒有一個人了,看來他們都回去為雲飛的話在吃驚呢。
齊傑搶在雲飛之前把大廳的門打開,一道陽光照在雲飛臉上讓他馬上低頭,齊傑想去叫車送雲飛出去,可被雲飛阻止了。雲飛本來就是想清清醒醒,如果再用現代化的代步工具,就失去了原有的意義,與其這樣還不如坐在屋裏來得舒服。
雲飛不坐車齊傑自然也是在後麵跟著步行,這個長官越來越讓齊傑感到奇怪了,暗勢力中一些其他的高級裁決者可絕沒有一個是這樣子,出門的車隊越長越能顯示身份,利用職權之便公開炫耀早成了再正常不過的事,就算上廁所,門口也要站上十幾個麵無表情的私人保鏢,好象公告牌一樣向眾人昭示。此處有人,且勿打擾。
這裏不比鎮一派冷冷清清的樣子,街上店麵林立,車輛穿行,各種高大的建築物都顯示出這裏的繁榮。雲飛討厭這裏的繁榮景象,從經曆無數紙醉金迷、燈紅酒綠生活的他並沒有因此同化那顆冰冷的心,反而在雲家的特權下,這種表麵繁榮深處埋藏多少勞動者的血與淚,雲飛都是知道得一清二楚。在暗勢力的地盤上能夠一席之地,雲飛猜也知道都會是些什麼樣的實力人物,而這一幢幢大樓之下埋藏多少失敗者的骸骨,雲飛恐怕一輩子也無法數清楚。
“就這家。”雲飛的話飄在風中令氣都為之又冷了幾分,雲飛伸手指著一家吃店,破爛的門麵絕對稱不上高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