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鎮的一切都是那麼的安靜,深秋的氣不可能有夏蟲的存在,偶爾幾聲犬吠就算是在這份寧靜中添加了幾許調劑的音符,雖然有點吵鬧但也不失韻味。
在鎮深巷的一間簡陋屋裏,白的那五個拾荒者正相擁著熟睡。這屋是竹竿的家,現在也是其他四個人的家,自從竹竿的爺爺和爸爸相繼去世後,這個不足十五平米的屋就是他們留給竹竿的唯一財產,這裏沒水沒電又是年久失修,就算它簡陋也都實在牽強,即使別人丟棄不要的屋子恐怕也比這裏強得多。
話雖這麼可在大家心裏對這個家還是有一份眷戀,在這沒有奢侈的生活條件,但卻有足夠的溫馨與恬靜,大家在外工作一不管有多勞累,隻要回到這裏心中就無比的塌實,心情也會難得的輕鬆。
忙碌了一的大家都睡的很熟,突然遠處一道耀眼的車燈光了屋裏,二狗翻了個身嘴裏也不知道嘀咕了句什麼,好似夢話一樣又沉沉的睡了下去。這鎮不大平時大白的都不會有太多的車在街上穿行,更不用是晚上了。但有一個人卻並沒有感到奇怪,而是好象早有準備一樣翻身下地向寒冷的戶外走去。
這個人剛剛走出巷在巷子的入口處一輛黑sè的轎車停在那裏,這麼深的夜為什麼這人敢肯定車是黑s為他對這車簡直太熟悉了,熟悉到比自身攜帶的任何一樣東西還要熟上十倍百倍的地步。
車的頭燈又亮了一下,在燈光的照耀下這人略皺了下眉頭,用手遮在額前擋住了這道強光的照過從這人輪廓分明的臉龐,還是一眼認出他就是白那個能言善辯,能讓頑石點頭的老大。
老大慢慢走到了車前車門也隨之打開,跨步由裏麵走出一位身穿黑sè西服,另外帶了副眼鏡的老者出來。老大向老者揮揮手,示意讓他再回到車裏去,然後自己走到轎車的另一邊拉開車門也坐了進去。著燈隨之熄滅,除了這一團黑漆漆的車影外鎮的一切也都回複了原樣。
“洪叔,你來晚了。”老大的聲音在車內響起,一個忽明忽暗的光點證明老大正在抽煙,還是那淡淡的語氣也道出了老大不同於年齡的成熟個
“對不起少爺,路上遇上點麻煩,所以耽擱了。”蒼勁的聲音那老者做出了解釋。
少爺?這是在老大嗎?
一個白還是蹲在路邊也一群拾荒者在一起廝混的老大,怎麼隻一會的工夫就變成了少爺,要不就是這叫洪叔的老者認錯了人,找錯了門,誤以為這個沒權沒勢的拾荒者是他們家的少爺,但從洪叔那的雙眸中也不難看出,這種錯誤絕對不會是這種人的。
那是為什麼,難道老大還有另一個身份,一個顯赫的身份,最起碼是一個能夠讓這擁有高級轎車的老者,對自己恭恭敬敬叫一聲少爺的身份。
大還是在那慢慢的吸著煙,對老者的解釋不置可否,或者根本沒有聽在耳朵裏。
“少爺,你變了。”洪叔轉過頭看了老大一眼,隻是一眼又把頭轉了回來,語氣有些傷感。
“成熟了是嗎?”老大的一根煙已經吸完,對於一個十五六歲的孩子來也許已經是個極限,可他卻不知在什麼地方又掏出一支點燃吸了起來。
洪叔點了點頭,但不知道這個動作在黑暗之中老大能不能看見。“是成熟了,不過也變的有點不近人情了。”這種語氣明顯帶有惋惜。
“嗬嗬,洪叔,我隻是學會了冷靜的思考,絕不是不近人情,因為我知道你一會一定會把路上的事告訴我,所以問與不問也沒什麼實質差別。”很難得老大竟然笑了,雖然隻是淡淡一笑,可對於他這個酷酷的人來也確實是難得的很了。
“少爺,你確實長大了。”洪叔的語氣還是和剛才差不多,不過細細品位其中好似又多了些欣慰。
“人總會長大,這沒什麼奇怪的。”老大也捏滅了手中的香煙,沒有任何情感sè彩的語氣讓人根本聽不出這話是出自一個十五六歲的孩子口中。
放蕩不羈,狂妄自大或許還有那麼一點,但活潑開朗,真爛漫卻完全與麵前的老大沾不上邊,老大絕對是那種少年老成,不會因失大的人,他身上的那份穩重勁恐怕就連三十幾歲的人也都無法比擬。
氣氛有些沉悶,兩人沒時候已經有五分鍾了,最後還是洪叔忍不住先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