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冤枉好人,是你竹竿自己笨沒跑了,還有臉在這強詞奪理。”打是打不過了,可泥鰍的一張嘴還是不饒人。
又一陣冷風吹過竹竿的臉都氣白了,他嘴笨肯定是不過泥鰍了。上一次也是在垃圾山就是泥鰍出的損點子,是人守一塊各占各的山頭,結果把竹竿安排在了最靠近垃圾山中間的一塊,就在竹竿不亦樂乎的忙碌在舊報紙和易拉罐之中的時候,大頭頭也正一步步向他們靠近,最後結果可想而知旁邊的人自然是一看情況不妙四散著跑了。
而倒黴的竹竿在還沒弄清楚是怎麼回事的當口,就被大頭頭沒絲毫留情的大倒在了垃圾山上,當下午竹竿帶著滿麵的淤腫回到了大家聚會的地方,什麼話也沒隻是用怨恨的目光看了一眼泥鰍,就倒頭睡下了。
現在機會終於來了,竹竿這座火山也隨時都有爆發的可能,泥鰍這子就是個滑頭要不也至於落這麼個外號,平時在這個圈子裏就屬於狗頭軍師那一類型的,什麼損招壞招一般也都是由他想出來的。
竹竿知道和泥鰍講理是什麼也沒有用的,這家夥沒理都能狡三分,更別竹竿嘴笨還不一定能的那麼頭頭是道呢。
竹竿雙手也是握緊了拳頭,別看他個子瘦高可手卻不,兩個和手腕明顯不成比例的拳頭掛在上麵,讓人一看也能知道其中包含的怒火已經足夠燃燒一切。
什麼,你子還想打人呀。”泥鰍一看竹竿這勁頭是動真火了,雙手無力的放開也不再握拳,真怕一時刺激到竹竿動起手來,那自己可就吃大虧了。
可泥鰍畢竟不是傻瓜,他知道先拿話把竹竿堵住,他這麼一大家自然都會注意,一會真打起來有人拉著自己也不會吃太大虧,反而是竹竿先動上手還會落個挑釁鬧事的名,讓大家把他當個刺頭。
果然,泥鰍這麼一二狗和胖也都站了起來,一人拉一個些圓場的話,漸漸的把兩個人又都分開,不再是挨蹲在地上而是中間隔了二狗和胖,這事也算平息了下來。
竹竿不死心時不時的伸頭向泥鰍看去,真希望他能再點什麼不識時務的話,也好找個理由出手教訓教訓他,可泥鰍偏偏什麼也不甚至連看都不看竹竿一眼,這樣也讓竹竿想揍他一頓的計劃徹底泡湯。
這時候風更冷了,氣呼呼的竹竿也被這冷冽的風殺去了不少的怒火,一屁股坐在地上也不管它涼不涼了,雙手抱膝盡量把肚子藏在暖和點的大腿處,這才麵露些微痛苦的表情從牙縫中擠出一絲淡淡的呻吟。
“怎麼了竹竿,胃有疼了?”二狗挨著他坐著,看他這幅表情知道又是他老毛病犯了。
沒事。”竹竿咬著牙抽出一隻手在胃上輕輕按了按,才從痛苦中做出一絲回應。
“肯定是餓的,要不……要不……”二狗話有點猶豫,最後還是沒有出口。
“不行!我們是靠撿破爛吃飯,又不是乞丐,是自己的我要,不是自己的我也不強求。”竹竿知道二狗想什麼,可他死也不同意這麼做,因為他不想大家為了他一起蹲在路邊乞討,那樣他會覺得很對不起大家。
旁邊的胖和泥鰍也都圍了上來,雖然剛才有些隔閡可也是在一起的同伴,泥鰍關心之情還是溢於言表,沒什麼話已經能看出來他為剛才和竹竿吵架的事正在感到懊惱。
竹竿隻覺得自己的胃現在更疼了,一隻手已經無法控製,他雙手一起重重的按在胃上,才稍微減輕了一點疼痛感,豆大的汗珠絲毫沒有被冷風吹散的意思,徑自的滾落了下來,最後掉落在他的手上、身上、地上。
就在竹竿感覺已經快要無法忍受這種痛苦也要為之崩潰的刹那,突然一陣悠揚的音調穿過耳膜直接鑽進了他的胃裏,讓他舒服無比,仿佛在這一刻胃也不再那麼疼了。
漸漸的音調停了下來,五人中唯一一個沒有話的人拿掉了嘴上銜著的一塊又又薄的竹片把它揣入懷中,睜開雙眼慢悠悠的站起身來。
“為什麼?”隔了好長時間才雙目注視竹竿,簡單的了三個字,可目光卻有種讓人不出的膽寒與犀利,看了之後讓人感覺有種無法抗拒的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