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晚上十點,陳牧以最快的速度趕到滬上市某酒店的房間,他也想知道對方的應對和事情的進展,也想著這一次的見麵是不是和以往一樣,見麵商量之後那事情便會像以前遇到過的類似事情一樣很快過去。
陳牧是國內某投資集團的董事長,多年前從哈佛畢業進入高盛,一直到出任高盛亞洲區的董事總經理,期間結識了不少國內的權貴,後來,便在這張龐大的人脈網的支持下成立了自己的公司,並迅速的成為了國內甚至是世界投資界的風雲人物。
可是,表麵的無比風光之下,卻是越陷越深的惶恐和不安,他憑借著這張龐大的權勢網獲得利益的同時,卻也不得不為他們服務,去做那些見不得光的違法交易,而牽扯的越深,也就意味著一旦這張網中的任何一個人出事,他這個平rì裏扮演中間人角sè的家夥也將危險萬分。
按響門鈴,張部長的保鏢麵帶笑容的請他進去,可是,讓他沒想到的是,他剛剛進門往裏走,就給人在後腦勺敲了一下,瞬間昏了過去。
等他從昏迷中醒過來,他已經給人綁成了粽子,嘴巴也用毛巾塞住了,更讓他氣的目眥yù裂的是和他稱兄道弟的張部長正在吩咐人模仿他的筆跡寫遺書。
和他們打交道那麼多年,陳牧怎麼不明白對方在做什麼,心裏又氣又怒,卻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這時候,一直坐在他對麵椅子上的那個肥頭大耳,帶著一副眼鏡,形象類似於《灌籃高手》裏安西教練的家夥,看到他醒過來後迅速冷靜下來,臉上帶著虛假的笑,道:“陳總果然是不凡,倒是顯得我家子氣了。”
夾著雪茄的手稍稍一揚,張部長的保鏢便把塞在陳牧口裏的毛巾拿掉了,陳牧無心理會那個保鏢對他的虎視眈眈,他自然也不會大喊大叫,隻是盯著張部長,盡量用平靜的語氣道:“張部長,這麼多年了,難道你還不相信我的為人,我現在立刻出國,保證永不回來······。”
張部長喟然一歎,“陳總的才華和為人,自然是我和很多人尊崇的,如果不是這次牽扯到朝中的博弈,我們也絕對舍不得犧牲掉陳總的······。”
最近幾年連睡覺都會驚醒,沒想到終於還是來了,但陳牧並不甘心,依舊抱著一絲僥幸心理,和張部長周旋著,“殺了我和讓我走有什麼區別嗎,到了加拿大,他們根本就沒辦法拿我怎麼辦,你們不就可以放心了,而你們這樣明目張膽的,不怕反而弄巧成拙?”
張部長抽了一口雪茄,嗬嗬的笑了笑,卻有著濃濃的嘲諷意味,轉頭看著陳牧,“陳總,這麼多年了,難道你還沒看明白嗎!”
好整似暇的彈了彈雪茄上的灰,擺出一副教的姿態,“首先一點,我們為什麼不用你的家人來威脅你寫遺書,而是這麼拙劣的用假的,很簡單,越是拙劣,就越具有震撼力和威懾力,讓其他人明白他們應該做出的選擇,當然,前提是他們都知道規矩,你一死,他們便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