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驊遠臉變化,卻是被韓亭羽察覺到了,他伏下身子,低聲問道:“師傅,您怎麼了。”遼驊遠搖頭,沒有回複,緊盯著場中變化。
古琦卻是不知道那女子的實力,隻覺得這女子厲害非常,剛剛出手便令他呼吸緊張,壓抑得他不能動彈,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那一拳擊在他胸膛,將他砸飛了出去。
琦一口鮮血沒能忍住,吐了出來,染紅了那女子青sè衣衫。
女子黛眉緊皺,便要大怒,又是一拳要砸落下去,卻是被陳掌門叫住了,“玉兒,好是比試一番,點到為止的,回來。”
女子聞言,冷哼一聲,收了拳勢,轉身便走,臨了,回頭瞥了古琦一眼,冷冷地道:“承陽門的才,不過如此。”
亭羽一聽這話,氣得當場就要發作,雖他知道敵不過那女子,但卻不能忍受好友受辱。
女子背著身,那冰冷的聲音仿佛一道冰錐一樣,砸在古、韓二人的心上,“若是不服,你也可以上來。你倒是還可以,他卻是廢物之極,修行一個月卻還沒能進入聚神期,真是令人可笑,就這樣便能登過潛龍古徑一千二百米了?那古徑也著實是浪得虛名。”
“女娃娃!你亂什麼!”齊典坐不住了,指著那女子怒目而視,就要發力教訓一下那女子,卻是被遼驊遠拉住了。
陳道德見時機差不多了,該是他話的時候了,起身道:“孩子不懂事,齊閻王也要跟一個孩子計較麼?玉兒,叫你不要亂話了,趕快回來!”雖然話裏的意思很是責備,但是卻神情中卻毫無責怪之意,此時正一臉滿意地看著那女子。
場中眾人看得明白,知道南華和承陽積怨已久,這兩大勢力明裏暗裏較勁卻是也沒人敢插話。喬公的人在一旁看著,卻是樂得兩派爭鬥,自然不願意多什麼。
古琦提了一口氣,半晌才緩過來,輕聲道:“廢物不廢物,卻不是你現在能夠評價的。”
笑極了,你還配談時間麼?我南華最二流的弟子,一個月的時間也能修到聚神初期了,而你子黛眉輕挑,不屑地道。
古琦深深吸了一口氣,自從村子裏的人慘遭毒害以後,他便一直壓抑著自己的情緒,此時被一個女子這般羞辱,氣悶之極,但最終卻是憋了回去。
“農家的孩子,就該回去耕田,被我這等侮辱,卻是沒有一點兒表示。真是有什麼樣的父母,便有什麼樣的孩子,如此窩囊!還不如早早滾回家,跟你娘哭訴去吧。廢物!”女子見古琦氣悶,卻是忍著不發怒,更加是變本加厲地開始羞辱起來。
在齊典一怒震碎茶幾的時候,陳道德也站了起來,沉聲道:“玉兒!回來!你太過分了,等回門去領罰!”這老頭卻是不給承陽門抓口實的機會,自己先罵了女子一番。
“齊師叔,謝謝您。”古琦慢慢站起身來,腿部還有些顫抖,先是對齊典行了一禮謝過,然後盯著女子,那眼神,有些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