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個人,就是十大祭司中的殄琊。十位祭司的裝扮都是一致的長袍以及蒙麵,麵容無人所見。他一個人沒有任何武器,就站在那裏,我們上千人沒有一個人能夠衝到他身前,就像是有一堵無形的牆般。
不久之後,我們的人紛紛倒下,人人如同中毒一般,手腳抽搐,麵色發黑。
為了保全這上千人的性命,我狠下心命令部下撤退,剛出了宮門,我們……全被擒住了,除了我,這上千人,無人生還。
雲王念我尚幼並未將我致死,而是給了我一個徒有虛名的名號,讓我在這宮中囂張跋扈。這樣的日子沒過多久,我一身武學就全廢成了一個廢人。下手的,便是那日阻擋我們前進的祭司,殄琊。”
談起殄琊,由藍恬的聲音中有憤恨,卻隱隱的顫動中,雲漠唯聽出了那一絲異樣,那是恐懼!由藍恬不等雲漠唯問起就繼續說道:“再後來幾年裏,我在宮中經常會與他碰上,身後總是有一大群人跟著,他就領頭走在前方,明明頭罩將整個麵孔罩住,但我還是能感覺到一種陰寒。為了知道這是什麼這陰寒的感覺到底是什麼,我刻意接近他……卻沒想到受萬人敬仰的雲國大祭司,竟然……”
“轟——!轟——!”沉重的碰撞聲傳來,原本都累到癱倒在地的雲漠唯由藍恬二人猛地彈起,兩人相互靠近,身體不由弓起保持著緊繃的狀態。
兩聲巨響下,樹上白雪紛紛落下,頓時形成了一堵白雪做的牆幕。
巨響來的不偏不倚,恰恰使由藍恬的話指在了口中。
雲漠唯與由藍恬對視一眼,身體也同時想身後移去。
現在的她們,就算是一隻山豬都對付不了。雪幕緩緩落完,雪下一道身影緩緩向前,逐漸露出全身出現在兩人眼前。
卻見眼前並不是什麼野獸,是一個白袍加身,麵罩披肩的男人。
那男人的整張麵孔隻露出了略尖的下巴。
“殄琊?!”由藍恬不由驚呼出聲。
雲漠唯聽了眼睛一轉,有些疑惑的打量著眼前高大身形的男人。
被由藍恬無禮的稱呼全名,這個男人沒有絲毫不快,在雲漠唯與由藍恬緊張的注視下,緩緩抬起了右臂,寬大的袖袍下,一隻細長的手緩緩伸出,四指合攏,伸出食指,移到由藍恬身上,滑過,向這雲漠唯一點。
像是驚恐萬分下的條件反射,亦或是被殄琊的指點而不解的疑惑,雲漠唯驚訝出了聲,聲音剛起,雲漠唯身體向下滑落,聲音落下,雲漠唯癱倒在地。
風一樣,從雲漠唯耳後滑過,又嗵的一聲出現在祭司殄琊的手中。
隨後便是骨骼被擠壓的聲音,還有呻吟。
雲漠唯忍住腿上劇痛,雙眼大睜的盯著殄琊的手中。
“滿虛……”雲漠唯虛弱的聲音傳到殄琊的耳中,殄琊的頭緩緩的一偏,手中的勁道又大一分。
“你找死!”雲漠唯死死盯著被殄琊強行抽出體外的滿虛,此刻已經化成了原型,而在殄琊的眼中,捏死一隻荒漠蒼狼與怕死一隻蚊子一樣簡單,還有無趣。
麵罩下的殄琊,嘴角緩緩移上,剛才這女人的眼神,很好,非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