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們發現的太晚了!
跑!
蘇梓言和陳毅隨然是分開來跑,但是卻在一處花田的地底下碰頭了。
也不算是地底吧,這處花田是他們小時候發現的,可以說對方完全沒想到這處山穀蘇梓言他們占盡地理優勢。
這花田便是她們小時候躲貓貓發現的,不走進根本看不出來。
隨意看就是一望無際的平攤的花田,即使置身花田之中隻要沒有走到這個天然地下洞穴旁邊也不能看到。
蘇梓言比陳毅後到幾分鍾的樣子。
可當她看到陳毅的時候眼裏滿滿的震驚,自責,難受,憤怒的情緒霎時間湧上心頭!
滿地的鮮血皆是出自於陳毅左側小腹的刀傷處,陳毅緊咬皓齒,俊美的薄唇止不住的微微顫抖,滿頭滿身幾乎被汗水浸濕。
陳毅真真是長得很是俊美,汗水打濕了他的發,看起來狂野而邪魅。
可是蘇梓言心髒幾乎停止跳動,又怎會有時間欣賞如此絕色呢?
“是……救我的時候……傷……傷的?”
雖然蘇梓言是在問,可語氣裏卻充滿篤定,她記得……好像就是傷的這邊。
陳毅在此已經坐了幾分鍾了,也著實是撐不下去了,雖然即使是受傷的自己也不是那些蝦米能隨意動的了的,可是時間越來越久了,他幾乎快要因為失血過多而昏迷了,才奮力一博拚殺了出來。
到了花田後陳毅一直強撐著,不看到蘇梓言過來他又怎麼放心的下?
終於在看到蘇梓言的那一刻,緊繃的神經僅僅是放送了一瞬就差點昏迷過去。
這刀……怕是有毒。
“梓言乖,我……我沒事,你過來我有事和你說。”
陳毅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輕快,可是如今他已是強撐著一口氣了,聲音無論如何也有些氣若遊絲。
淚水在蘇梓言眼眶裏打轉,絕望,委屈,憤恨……卻也無力。
蘇梓言緩緩往陳毅身邊走去,明明就幾步路,可是蘇梓言就好像踩在刀山上一樣,步履蹣跚。
“哥……我……”
蘇梓言想說些什麼,可是喉嚨似乎被死死扼住一樣,又好像針紮一般難受。
陳毅笑著搖搖頭,艱難的說道:“啊言終於叫我哥哥了呢,真乖,我……我也是死而無憾了呢,不過……不過接下來的話你一定要聽好。”
似乎真的是油盡燈枯了,每說一句話似乎都想要喘息一會。
不過他知道時間很短,沒時間讓他慢慢說。
“組織不會放過我們,但是……但是我們要是……死了就不一樣了,所以我們離開組織……的方法隻有死”
陳毅的喘息聲越來越重,蘇梓言蹲坐在陳毅旁邊,幾乎是手足無措的拉起了陳毅的手,好像是知道陳毅要說什麼一樣。
淚水就好像斷了線的珠子吧嗒吧嗒的掉了下來,手上拉住陳毅的手不斷收緊,就好像下一刻陳毅就會化蝶飛走一般。
“所以……我們必須死……綠福在山潛伏多時……穿……你……你的衣服,和我…離開……你一定離開組織……好好……好好生活!”
蘇梓言拚命的抱住陳毅,無措的哭著,喊著,做殺手這麼多年來從來沒有害怕過的她,這個時候卻被恐懼占據的心頭。
“求求你了!哥,你是我哥啊,怎麼……怎麼可以讓我一個人走!求你了……我求求你,不要這樣,我寧願我們一起死在這裏!”
陳毅心裏也很難過,可是他明白這丫頭有多渴望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