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漢末,建安四年三月東會稽。
會稽因為地處紹興的會稽山而得名。是江東有名的富裕地界。
先時王朗領會稽太守,他作為漢末聲望顯赫的名士,深懂為官造福一方的道理。一上任便在此處息戰養民,開墾良田,減輕賦稅徭役,深得此地百姓的愛戴。雖然去年孫策兵鋒所指,王朗不能抵抗,會稽被他占有,但是閃電般的戰鬥和王朗、孫策都奉行的愛民政策,並沒有給當地居民百姓造成多大的傷害和生活壓力。
如今大漢新晉吳侯、討逆將軍孫策領會稽太守,城內生活竟看不出絲毫異動換主的情形。
城內車水馬龍,名人俠士、達官貴人、平頭百姓熙熙攘攘絡繹不絕。主道上一個個大商鋪房鱗次櫛比,規劃的井然有序,各個門麵清淨,堂堂正正,客商往來不斷。其他的大街巷交錯縱橫,構成了一個複雜密切的交通網,商販們依托便利的交通在街道旁賣力的吆喝,雖是累的一頭汗水,卻是其樂融融,墊著著手中得來的銅錢憨憨的發著笑……
百姓的穿著都很樸素,大多是粗布麻衣,然而大多數卻是洋溢著開懷滿足的笑容。孫策占領會稽後仍用虞翻為功曹,大致的施政方針沒有改變,對百姓開墾土地的優惠政策反倒更是放寬。這怎能不讓百姓們更加幸福?
百姓是最淳樸的,尤其是這亂世的人民,他們不需要太多的恩惠,要的隻是活下去的口糧。
在這往來的人群中,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的少年踽踽獨行。他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棱角分明的冷俊;烏黑深邃的眼眸,泛著迷人的s濃密的眉,高挺的鼻,絕美的唇形,無一不在張揚著高貴與優雅。健壯的身軀筆挺著,配著那一襲高貴的絲綢麵料的淡青sè長袍顯得衣冠楚楚,遠遠看去,當真是氣度翩翩,瀟灑不凡。
然而事實卻非如此。近而觀之,就會發現他冷峻的容顏上刻著與著與他年齡不符的沉穩幹練,宛若飽經風霜一般;雖然是英姿勃勃,大步流星,卻能隱晦的察覺到他有點木然,有點六神無主,忐忑不安;時不時流露出的幾分哀傷和格格不入般的生疏漠然,連過往的行人都敬而遠之。
好在他懂得很好的隱藏自己,他從來都是一個人獨來獨往,而且往往是順著人流的方向走動,雖然衣著華麗,顯得分外紮眼,不過會稽大族甚多,名流公子更是不可枚舉,百姓也是見怪不怪。
隻有在這樣一個人的時候,他才敢,才能真正的流露出自己的內心想法,釋放出心中猶如熊熊烈火般要爆發的壓力。雖然已經接觸了這個時代月餘時間,該改變的已經改變,該淡忘的已經淡忘,該抹去的也已經抹去,然而常常在一個人獨處的時候,仍然難以讓他不去回憶追思,不去感歎唏噓。
沒錯,他就是孫翊。準確的,是僅僅容貌沒有改變的新孫翊!
他的靈魂來自未來,那一千多年以後的
那一夜,正是瑪雅預言中為世界末r
刮風了,風力不怎麼大,但威力卻比龍卷風更強大,所過之處,無論花草樹木還是高樓大廈盡皆浮上空;地震了,事先沒有任何一個國家,任何一種儀器做出過示報,卻突如其來。沒法估量地震的等級,隻是地動山搖,讓整個世界都在晃動,大地上出現了無數條幾千米寬的深邃溝壑;空中沒有一顆星星,也沒有月亮,然而湧動,大海咆哮,飛浪翻滾,好有著吞噬整個世界的雄心。就連溪河流都蠢蠢y濤洶湧,整個地球都分不清大地還是汪洋……
在這個大雨滂沱,雷電交加的夜晚,他緊緊的抱著躺在病床上的母親,雙眼充滿了淚水。常言男兒有淚不輕彈,真的是這樣麼?不一定,至親麵前,別是淚水,即便是血汗、生命又算得了什麼?
他出生在農村,家裏卻沒有土地。沒有辦法,父母在他很的時候就帶著他到城裏去打工賺錢。好在他們都很努力竟然也漸漸好了起來,也有了閑錢買了一處老房子安家。
然而好景不長,父親在他還不到五歲的時候就離開了人世。母親怕後爹待他不好,不敢再嫁,年紀輕輕的就挑起的家中的大梁。她一個人含辛茹苦夜的工作賺錢讓他順利的成長,上學,然後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