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是有這麼一回事。”
“李翼軒的爸爸就在他們四個乘坐的飛機上安排了人手裝了炸彈,如果李翼軒不答應就會引爆飛機。”
我猛地一震:“怎麼可能!伯父為什麼要這麼做?到底是有什麼理由要這麼逼李翼軒?!”
“李翼軒的爸爸是我爸爸的手下。他秘密參加了我們美國的黑手黨,因為他早年做錯了一些事情,這次我爸就以他的錯誤來要挾他,要他逼李翼軒和我結婚。而我爸爸要我和李翼軒結婚是想靠李氏企業進入中國,我們家的企業是橫跨黑白兩道的,所以白道這邊想借由李氏進入中國市場。我爸爸威脅李翼軒的父親說,如果辦不成這件事情就要廢掉他的一隻手。”
李雨晴攪動著奶茶:“你也是知道的,黑道這邊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的。而我也正巧需要一個人做我孩子的爸爸,所以就答應了。但是當時我也不知道他爸爸做了這些事情來逼迫他。而李翼軒和我定下契約,等到他足夠強大可以和他爸爸抗衡的時候,我們就離婚。而現在,我是來拿離婚協議書給他的。”
“這些事情,你怎麼會知道?”
“因為有一天,李翼軒這家夥大晚上的在家裏喝酒,一邊喝一邊念你的名字。然後他就和我絮絮叨叨地說了這一大堆,我才知道的。”
“你現在來拿離婚協議書給他,意味著他已經有力量可以去對抗他爸爸了。可是——”我仔細地想了想,“可是他來日本卻沒有說過要和我和好。他還說過他離開之後,我們也許不會再見麵了。”
“我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麼。我知道的就隻有這些了。而他還有其他的什麼苦衷,我也不知道。”
“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因為啊——不想看到有人和我一樣痛苦了。”她衝我笑得溫柔,“好了,該說的我都說了。我先去醫院找李翼軒簽離婚協議書了。”
李雨晴拿著東西,把賬付了就離開了奶茶店。
李翼軒真的沒有劈腿,沒有拋棄我。他——直都是在為我著想,犧牲了自己的幸福來保全我的家人。他一直都是喜歡我一個人,自始至終都沒有改變。
我的眼淚湧出了眼眶,忍不住低聲哭泣來。
李翼軒,你這笨蛋,怎麼什麼都往自己的身上扛?怎麼什麼都不跟我說?
我站起身,用跑的衝回了醫院。
我正要進病房的時候,卻被李翼軒的主治醫師給叫住了。
“藤林小姐,請跟我來一下。”醫生說著帶我進了他的辦公室。
我坐在椅子上,問道:“醫生,怎麼了嗎?”
“是關於李翼軒先生的病情。一開始,我們在為他治療的時候就曾經覺得他好像怪怪的,心電圖上顯示的波動也很奇怪。後來我們給他做了全身檢查,發現他的心髒上有腫瘤。一般這種病做手術摘除腫瘤就行了,風險不是很大。但是他的腫瘤位置很特殊,成功率很低,不能輕易動刀。但是他不動手術的話危險也很大,最好能在二十二歲之前動手術。”
“心髒上……有腫瘤?”我遲疑地重複了一遍,“動手術的話,成功率有多少?”
“請全世界最權威的專家,用最好的設備,也許也隻有百分之二十的成功率。”
“這麼低?!”
“所以,請你們家屬能夠慎重考慮這件事情。”
我恍惚地從辦公室裏走出來,坐在長廊裏的長椅上,痛苦地抱住頭。
心髒病,李翼軒怎麼會有心髒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