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柳暗花明(3 / 3)

此次,我沒有過於明顯地進入辨認的模式。僅是用小辮子而已,兩條小辮子對著木色的那條不斷晃動。佛珠的本身在我並未進入領域的情況下,似乎被我發現了一般,對我緩緩抬起頭——我眼前的畫麵是這樣的。

“決定了。”我有些突然又確定地對那依和自己說道。

“哈……?”那依開始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這次的家夥,”我將我的新佛珠拿在手裏,“將會是我永恒的寶物。”

深夜已深。

回憶至此,雙馬尾少女沉沉睡去。

第二天清早。

太陽剛剛蒙亮的那刻,不少學生已經紛紛開始出現在各自的上學路上。摸著廚房燈吃完了早飯,老媽也還沒起來去上班,隻有外婆睡了醒。昨晚睡前的我也是路人其一,但是一大早我的手上還多了本舊了些的淺綠色筆記本。今天的我換上了長袖校服外套和短袖校服外套的搭配,多少清晨上學路上天氣還是有些涼的。

雖然不會再睡眠不足,也許是托昨晚給自己目前的身體強行辨認靈氣存在的福。打開的那兩頁記錄著兩天以來我對這個世界的所有分析,多少有了些頭緒。其中還包括一個人的速寫,那就是那天所遇見的同校的霧社少女。

霧社的少女一定有些什麼來頭,再想著複雜些肯定有著什麼過去,一路上在去學校的公交車上我坐著靠窗邊的位置這樣思索。

時間到了七點整,距離學校隻有一個站距離的路麵的交通,開始了有所緊張的小序曲。

“唉。”我發出了一聲輕輕的歎息。

當年如此厭惡上學,趕路與遲到在學生時代已經是最大罪惡之一了啊……討厭上學這真的完全怪不了我啊……

嘟嘟——嘀——嘟嘟——

七點十幾分罷了,堵成一排排的無論私家車還是公交車還是大貨車,在這馬路上紛紛鳴起了他們亂七八糟的喇叭。紅綠燈更是一直顯示著紅燈。

反正離世光隻有一個站了,路程根本不遠。

我心裏想著,趁著一些氣得提早下車的乘客站起身子要先下車時我也跟著先下。

清晨的陽光沐浴在我身上,我努力呼吸著廢棄之外的空氣,低頭看著自己的影子。

「這是進入二十歲以來第二次發覺了吧,清晨的陽光竟然是這麼的溫暖……」

不經不覺間我的思緒回到了原來的自己。正當我發呆之際,從自己身旁左側的馬路邊傳來了叮鈴叮鈴,還伴隨著眼疾手快的那輕輕啪的一聲,我“啊”了一聲之後抬頭看清來人,是陽光下的蘇景秀便眉頭緊蹙:

“蘇景秀?……一大早的,麻煩你打開方式正常一點!?”

然後我卷了筆記本就要猛地連續打他。

“好了好了——收起你的網絡術語……”對他凶些就求饒的蘇景秀立刻臉帶歉意地笑著,他伸出一隻拇指指向他單車上的火箭筒,“作為道歉,我送你一程?”

一大早令我又來了聲歎氣。

說起來這竟然也是第一次被如此高大的男生送著上學。這是原來世界裏的自己根本沒有的操作。一路筆直地向前,經過昨天差點就立刻分手的車站,再向右拐如果是步行最快需要十五分的路,自行車一下子就搞定了這事。

世光的本校學生自行車停車場設立在教學樓二的左前方,要經過一定的校舍。校舍中伴隨著各種宿舍,再隔著一棟樓便是圖書館。圖書館的樓下三層則是世光的各大社團原主活動地。學校社團分烹飪社,我們籃球社,動漫社,足球社與排球社。排球社不知出於什麼原因,或許出於社長緣由,他們簡稱是“霧社”,連那之後好幾屆世光的運動服校徽下都是這麼彰顯著的。

連社團活動地門口上也大大地寫著世光的楷書校訓題記:

「爾乃世之光」。

看到這樣的校訓題記,我算是第一次露出在這個世界的帶有滿足感的微笑——果真當年的高中誌願我沒選錯學校,另一個自己原來有實現自己的目標。

忽然,我又想起了什麼,趕緊對蘇景秀叫道:

“哎哎哎——”

蘇景秀放慢了自行車行駛速度,回過頭來:

“幹嘛?”

“待會八點上課前,跟我去趟霧社怎樣。”我這樣對他說道。

“霧社?高中生活才開始幾天,我們籃球社的人你不巴結,你巴結隔壁霧社的幹嘛?”蘇景秀一臉莫名其妙。

“什麼巴不巴結的,難聽死了。”我白了他一眼,“是有些重要的事情……”

“……”蘇景秀對我癟著嘴,不過我卻從中發現了個問題——哦喲,這家夥不僅典型陽光男孩,不老實的時候竟然有些可愛,或許是見我挺認真的吧便接著說道,“好了好了,我跟你去就是。”

世光的每個社團活動室均有個特點,特點是把所有的社團成員名字會印成表格貼示於門口。果然是沒有開始上課前的學校,陸陸續續來學校的學生放眼望去最多也就來的都還隻有兩百多個人以內,不少教室還是空空蕩蕩的。

同樣也有張名單,在我看了五六次上下的情況下,老實說句的確沒有看出任何所以然來。

“嘖。”蘇景秀小啐了一聲後,哇哇打過嗬欠同時道,“我看,你這是妥妥的毫無目的吧?還是說,你連人家的名字是哪個都不知道?”

“……吵死了。”我做出手指堵塞耳朵狀,“——沒問名字這回事我可是有理由的。快開始早讀了吧,我們也趕緊回班裏咯?”

“——知道了。”蘇景秀臉上的表情已經被我是氣得成了死魚眼。

正當我們同時轉過身提起腳要走時,被個人的聲音叫住了:

“哎——高一的學弟學妹嗎,請問……?”

我倆也同時回過頭,來人繼續對我們道:

“希望有什麼可以幫上你們的事……?”

那來人是一個看起來明顯比我倆成熟的女生。

“啊!”

“啊……”

蘇景秀和女生四目相對時忽然異口同聲地叫起來。

“哈啊……!?”

看著他們的奇怪反應,我眉頭緊蹙地投去了不解的目光。

“是,是那位淩琦賀學妹嗎……?”

女生有些尷尬地問著我,我看見她手中還拿著活動室的鑰匙,是正要進入活動社吧。接著我有了個更明顯的線索——這女生的校服上就寫著霧社。我與蘇景秀的都是雲社,雲社便是我們籃球社了。

“上次操場的……學姐!!!”

蘇景秀也大吃一驚。

空氣中最後彌漫著,比剛才更尷尬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