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那就戰!”
萬鬆堡東門。
熱情似火的斜照夕陽,死死地賴在地平線上不肯下去。黯淡的紅sè光線下,萬鬆堡被塗抹了著一層淡淡的血sè。
“前輩,終點站:‘萬鬆堡’到了,請心下馬,帶好隨身物品,歡迎再次搭乘。為您提供優良服務的是來自帝路哈岡的琥珀星梨同學會~有期了呀~”
穿著紅白長袖漢服的星梨回過頭來,露出了遠比陽光更燦爛的笑容,衝著白守川眨了眨眼睛。翻身上馬一聲輕叱,她的坐騎揚起前蹄猛退幾步,一串疾如流星的加速後載著自己的主人直衝了那火紅的夕陽之中……
看著那逐漸消失在夕陽之中的紅白背影,戰法師轉身走進城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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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時後。
步行穿過半開花的木槿籬笆叢,“雙星塔聯盟萬鬆堡聯絡處”的縱深建築布局像個平放的繞中心,兩側型園林幽靜別致,流水潺潺,各種林木花期將近。白守川沒心思留意四周景加快腳步,安靜地穿過園林,拐過一處轉角,眼前的奇景讓他一時合不攏嘴:
最顯眼的位置上、正立著他的友人左岸蒼青。
地上一打散落箭支,左岸在“火盾術”圍繞下,周身呈現熔融狀態的明黃像剛從熔岩中拖曳出來,把立足之處燒黑了一圈。再給自己施加一道“防護箭矢”,友人目光如炬,用被熱空氣熏烤至失真的嗓音大聲道:“投降!我投降還不行嗎?!”
聞言,一處草叢後走出一位持弓女孩子。白守川眼前一亮,隻見火紅sè的卷發左高右低,像發育不良的樹冠;一張清水臉上露出不耐煩的神情。她至多二十歲,身材體型良好,和左岸站一起,簡直是朝陽和落rì的鮮明對比。
“投降?哼哼,先跪下再!”
戰法師有些遲疑地看著兩人,沒想到友人一道“解除魔法”消散了“火盾術”,竟真的跪下來。膝行幾步,無恥地張開手臂,“饒我一命吧,白銀女王陛下!”
白守川以手掩麵,尷尬地轉過臉去,考慮是否先回避一下。
局麵很快失去了控製,跪在地上的左岸開始毛手毛腳,魔弓手賞他幾個耳光,卻被他突然摟住了腰。女孩子冷冷抽出支圓頭箭,拉開弓弦,對準了近在咫尺的目標,弓弦一動,正中額頭。無恥的左岸兩眼一閉,生死不知。
見到此景,白守川隻好上前幾步。意識到有外人出現,魔弓手地舉起弓箭,打量著法師。
“你是誰?”魔弓手皺眉問道。
“我是左岸蒼青的初中同學,來雙星塔完結任務以及看望友人。”
“你是左岸的朋友?”女孩子放下弓箭,“初中同學?”
白守川正待回答,卻驚訝地看到左岸從地上爬起來。“你的同窗真是……皮糙肉厚啊!”女孩子發自真心地讚歎一聲。
左岸像剛看到白守川一般,“你是……讓我想想……涯?還是A?”
白守川讓他猜了一會,一言不發。
“白守川,去你的,妹紙在場,你就不能在我表示輕蔑時配合一下?”左岸興趣索然地。
“我還有事做,沒功夫和你瞎玩。”沒等他反應過來,守川的拳頭已經抽在他腹部,考慮到對方表現出驚人的耐擊打能力,戰法師絲毫沒留情麵,打得左岸抽搐起來。
“清醒了?我帶來重要情報午,石劍城要塞出現一處新的惡魔傳送門。戰爭開始了……吾友。請帶我會見雙星塔聯盟當地負責人做細節稱述。”白守川冷冷道。
“戰爭!沒錯!當然要去彙報!……這邊走,跟我走,走向榮耀和軟妹紙……”左岸慷慨陳詞,口沫橫飛,加上肢體動作地配合,就連被他的詞惡心到的白守川也得承認,他是塊演戲劇的料子。“隻等一聲令下!請不要吝惜我年輕的生命,左岸蒼青將英勇地直闖敵巢……最終粉碎了惡魔的圖謀!……!”
前麵轉角出現個人工湖,左岸在湖邊大放闕詞,以一個詠歎調結束的他吸一口氣,仰起頭遠望,就此跨出一大步。
後麵的白守川眼看他一腳踏空邁進湖水,大聲喊道:
晚了。
戰法師以手加額,羞愧地別過臉去。“請原諒我的同學,他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當然,左岸親他一向這麼……激情澎湃,我習慣了。”魔弓手一邊拭汗,一邊禮貌地點頭,”就讓他在湖水裏多呆一會,帶路的夥計就讓在下代勞吧。”
女孩子輕扶弓弦,朝白守川現出個落落大方的微笑:“我們同姓,單名一個銀寒冰可以喊我‘銀’。”
一刻鍾後。
女孩當先引路,白守川隨同進入一間房,跟隨對方穿越一條走廊,一處壯觀景sè展現在他們麵前。
一輪巨型仿太陽構體飄浮在空中,原本是花板的上空星星閃爍,鑲嵌在無垠的黑sè幕上發著冷光。無數型球體圍繞那顆巨型太陽形緩緩旋轉,構成七條輪輻似的旋轉長臂向外擴散。
“星圖”是古代奧術文明唯一還在運轉的遺物,瑰麗的構成蘊含無法言喻的肅穆與神秘,配合周圍冷寂的空間,象征著空間和時間的領域,令人呼吸頓止。雖然不是第一次目睹這景象,白守川還是安靜地注視片刻,火球散發的桔紅sè光芒把他的影子映在光滑的牆壁上,麵前無限伸延的主通路沐浴在流動的光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