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安流槿歎息。

“那三個小鬼知道了,現在估計正在回來的路上,你帶人去門口攔一下。”

“啥?”

“攔毛攔,這個時候了你還想攔我們!”

金還沒弄明白這三隻究竟怎麼知道這件事的,走道不遠處的一頭,年輕的女孩已經氣勢洶洶的疾步過來,此刻跟在她身後的兩個本身不俗的少年,反倒氣喘籲籲的像是她的跟班了。

明明腿比她的長,竟有些急促的才能跟上她疾行的步子,旁邊一些病人和護士見她這要殺人的氣勢,早嚇的往牆根上躲了。

“我去!”

見她如此,安流槿還沒爆發,金已經先頭疼了,可頭疼歸頭疼,卻還是抬腳往她這邊伸手攔截住她,邊勸。

“這裏是醫院,別鬧了,也會影響你們在裏麵還在做手術的媽媽的。”

鶯子嬌小的身影給金攔住,似乎也知道拚力氣是拚不過的,也不和他掙了,轉而往旁邊撤了一步,一把將他的手臂打開,心情十分暴躁道。

“別老把姑奶奶當三歲小孩子,再怎樣我也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

說著直衝坐著的沉默以對的安流槿而去,一把拽著他的領子將他拎起來,旁邊一幫大男人倒吸口涼氣,除了在驚歎這小女孩有著不亞於甘軻扶的勇氣的同時,更納悶她這小身板,是如何拎得起安流槿那大個子的?

那邊,鶯子壓低了聲音,咬牙切齒的問麵前這個,被她當麵抓包,還一臉安如泰山的男人,恨道。

“說,你究竟要做什麼這麼怕我們知道?明明你比誰都清楚她的病情,為什麼還要讓她有身孕?”

安流槿倒是一臉問心無愧,也不管她此刻多麼生氣,隻是更加冷淡的道。

“你問的這些問題在最開始的時候,已經太多人問過了,我不想再做一次回答,至於瞞著你們……”

他瞄了眼她沒大沒小揪在自己領子上的一雙小手,頗有些不耐煩道。

“你似乎忘記一件事,她是我的女人,你覺得我會比你們任何一個人,希望她出事嗎?”

將她的手撥開,安流槿冷漠的警告她。

“既然不想離開這裏,就老實點等著,都已經攔著你們這麼久了,我不介意再強行攔你們幾個小時。”

鶯子眼見他冷冷的又坐下,目光不由轉到他旁邊不遠處,完全呆滯的蓋文,心底揣測著這個人的行徑。

所以他能滿他們這麼久,對蓋文同樣也實行了這個政策?小扶病這麼重他都不許他們見麵,究竟是個什麼企圖?

“你最好能夠確定她可以活著從裏麵出來。”

女人的怨念是招不得的,就算年紀再小的【女人】也是,她們總有讓人恨到骨子裏的方法讓你悔不當初,這點安流槿在認識到甘軻扶的難纏後,更是深有體會,對於她帶大的孩子,自然不曾小視。

手術從晚間9點開始,至今已經淩晨4點了,移植手術早已經開始,可是這麼長時間,除了剛才醫生通知移植手術必須提前,便再沒音訊。

又過兩個小時,初夏的天已經漸漸亮了起來,在路上的昆和璐璐才先後在醫院碰上聽聞消息,也趕過來的甘家父母,以及正好將小蒂兒送回來的丁克和厲海青夫婦倆,碰上他們,給這樣一個消息已經雷擊的不明所以的厲海青就問。

“怎麼回事?表姐得了這麼重的病,怎麼就沒一個人通知一聲呢?明明之前聯係時還好好的呀?”

甘家父母泫然欲泣,昆和璐璐也不知該怎麼說起,一行人急匆匆在護士的指引下找到了還在進行手術的手術室。

手術室前的走廊上,在他們到之前已經集結了很多人,雖然最多的是安流槿最近身的幾個保鏢和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