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璐璐小姐,她怎麼會在這裏被糾纏上?先生,要下去幫忙嗎?”
“不用。”
安流槿抬手製止了正準備解安全帶下車的小助理,視線在璐璐頸子上掛著的一隻銀哨子上掃過,嘴邊掛上一抹有些劣質的笑,輕道。
“雖然很清楚那女人帶出來的孩子不會弱到哪裏去,但這孩子的心性修養遠在那幾個孩子之上,我倒是對這孩子如今怎樣處理問題挺感興趣,你不覺得那個小女人就算帶出來的孩子也都挺有意思的嗎?當真應了那句話,龍生九子,各有不同了。”
小助理眉頭糾結在一塊了。
所以,老板是打算旁觀了嗎?就算自信也不至於自信到這地步吧?萬一出事了怎麼辦?
顯然,與安先生相比,對於甘軻扶的了解,以及甘軻扶帶出來的孩子的了解,小助理還是遜色了很多。
隻見那邊的矛盾已經到白赤化了,女孩子一把將男孩子給推開了,貌似憤怒了。
“你閉嘴,你當誰都不知道你那點齷蹉心思?你當所有的女孩子都是你手心裏的玩物是不?事到如今你還不肯善罷甘休?”
璐璐沒了往日的平靜,好像真的是給惹急了,說話也沒了分寸收斂。
“韓東城我坦白和你說吧!莫說你從未能入過我的眼,即便你真有那麼優秀,我也不會對一個齷蹉的如此理所當然的人動心。”
男孩子見她如此顯然很著急,總想靠近她抓住她解釋,可璐璐一點也不想他靠近,那怕離她兩步遠的距離,一直回避著他。
“你對我成見很深,就不能給我個解釋的機會嗎?”
“離我遠點!”
璐璐所有的修養全部瓦解,如避蛇蠍的驚懼恐慌。
“你要的隻是想利用我踩踏小扶這塊在畫壇上的踏板罷了,我憑什麼要對你大開方便之門?我欠你嗎?別再出現在我麵前,你這樣的人我都看不上,別汙了我們小扶的眼。”
似乎給璐璐撕碎最脆弱的一塊尊嚴了,男孩子沒了之前的好脾氣,年輕帥氣的臉上染上怒色。
“你當自己是誰?你當你的那個養母很幹淨嗎?”
男孩子指著她背後的圍牆大院,譏諷道。
“誰會相信一個不太經營自己的30出頭的女畫家,能住得起這樣的山頂別墅?別當我沒有做過調查,這棟別墅的主人是最近剛從國外移民回來的富商華僑,你們一家人理所當然的住在這裏,不是被包養的關係是什麼?自己都不幹淨了,你有什麼資格瞧不起我?別這種人那種人分的那麼清楚,擺在一起,我們都是同一種人,你也沒比我高貴到哪裏去。”
璐璐驚訝的看著那個男孩子,怒到極點反而笑了,搖搖頭,失笑道。
“也對,和你這種人多說一句壓根都是多餘的,我就應該直接用更簡單的方法招待你才對。”
男孩子眉頭染上喜色,倨傲道。
“後悔了?你道歉的話我或許還能原諒你。”
說著他又移近璐璐,伸手就想摸璐璐披在肩上的發,璐璐卻更快的躲離他,這次毫不猶豫拿起身前掛著的銀哨子,憋了口氣就吹了起來,尖銳的哨音將本來想靠近她的男孩子鎮的捂著耳朵退了兩步,很快就聽到院子裏“旺旺旺”的溝溝紛紛奔出的蹄子聲,安先生忍笑,小助理隱約也明白怎麼回事了,正處於驚訝中,男孩子還不知道怎麼回事,懵懵懂懂的還在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