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該不是認為,我在有能力剪出你羽翼的時候沒有那樣做,是出於對你的私人感情吧?”
安流槿示意一下她手上的電腦,意思明顯。
“今天從你掌握的情報信息,以及人際渠道來看,你貌似完全沒必要輸給我。”
甘軻扶眸子裏冷了幾分,譏笑他。
“你很清楚,你手裏擁有的製勝砝碼是什麼,我也說過,不是所有人都會和你一樣。”
她邊回頭繼續敲著鍵盤,繼續道。
“秦老告訴我過一句話,如果沒辦法改變環境,就去改變自己迎合環境,可在後來我自己找到一個活法,不必因為環境的轉變而改變,隻做自己認為對的事即可。我這類人呢,好一點的情況,是為人所羨慕嫉妒的自由主義;壞一點的情況,比如在新西蘭的婚禮上,如果我可以在全盛時期,又沒有昆之外的孩子牽絆,那種情況,就不是我認輸為結局了,雖然最後的可能是我為自己的失敗陪葬,你也絕對落不了好。”
她邊說邊回頭瞄他一眼,很是淡然,手上從來沒有停下來。
“你最大的幸運隻是因為你是昆的父親,別想多了,多了隻會讓失望的幾率更多罷了,雖然我不得承認,命運的齒輪還真是充滿未知的神奇,起碼被拐到新西蘭之前,我怎麼也想不到,有一天會和你的名字扯到一個證上?還這樣和你們這群豺狼老虎坐一塊,算計別人?”
“哈哈哈!恐怕你更想不到,這家夥早在十年前……唔……”
幸災樂禍想要吐槽的斐新月,話剛到一半就被某人一腳踢回去,斐新月給踢到腿骨最痛的位置,俊臉變的紫黑,甘軻扶卻給他引起好奇心。
“十年前?十年前怎麼了?這家夥讓我給他養兒子應該是在六年前開始決定的吧?”
“沒事!過去的事,多多少少都不重要了。”
安流槿攔住她探著身子想要問詢的意圖,趕緊將她注意力轉移。
“說說你怎麼掌握到這麼全麵的情報吧!簡直比我的消息網還厲害,東煌是我在這個地區隱藏的最好的潛入資本,這都給你挖出來了,你還有多少讓我驚喜的呀?”
甘軻扶對他對於自己的情況,事事必究的毛病表示無奈,卻也沒打算對他合盤脫出這個,隻道。
“蛇有蛇道,鬼有鬼道,我不過剛好接觸到一條你們永遠無法抵達的渠道罷了,沒啥好驚奇的,你同樣握有我無法動用的力量,就是如此。”
“我擁有的你都可以隨便調用,將你這條渠道賣給我成不?”
甘軻扶在他探身一窺她電腦裏的真麵目前,猛然警惕倍增,將電腦合住,認真的盯著不甚甘心的他道。
“我告訴你,橋歸橋路歸路,在可以幫你的情況下,我不介意動用我的人脈關係幫你處理點困難;不過你或者你手下任何一個人,想覬覦我這個資源庫的話,別怪我翻臉無情;當然,我也可以坦白告訴你們,我在這個關係網裏雖然有了一定地位了,也終究隻是平等中的一員而已,那天危及到這個關係網的消息走漏風聲,第一個被除名的也一定是我,我在這個關係網裏相處的還挺愉快的,並不想無緣無故脫離她們,更不想因為你脫離她們,安先生,懂否?”
安流槿移近她,所有人感覺這兩個人剛才好好的氣氛,又變的冷凝了,這,是打算今天真要再鬥一鬥的樣子嗎?
“如果,我真的很想一窺這個關係網的真麵目呢?”
甘軻扶歎息,將自己的手機,耳麥,都裝好,準備離開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