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些事,是不說不快的,既然他找上來,那便沒什麼好退縮的,便對甘軻扶道。
“我出去一下。”
他從安流槿讓出的空間出了病房,安流槿伸出一隻手握上門把,在門關上前,微笑著和甘軻扶說。
“我一會兒就回來。”
甘軻扶想,讓這兩個男人有什麼話當著她麵說,估計怎麼也是不可能的吧?於是隻好無奈安排他。
“別欺負我的醫生。”
安流槿朝她眨了下眼睛,壞壞道。
“放心,看在他給你照顧你這麼多年的份上,我也會手下留情的。”
兩人先後來到醫院緊急通道外的陽台上,陽台上本來有兩個躲著吸煙的病人,見他們之中一個還穿著白大褂,匆匆就捏了煙匆忙回去走廊了。
這種開放式的空間不同於有重要空調的醫院內部,可如今這些寒風好像更容易讓人的意識清醒,有多冷也已經不重要了,這個可以看得到下方人群,看得到醫院周圍街道公園的位置,確實是此刻最好洽談的地方。
安流槿晚一步跟過來,卻一點也不喜歡將說話權交給別人,尤其這個人一眼就能看出,還是覬覦他好不容易到手的小妻子的男人,便不覺得還需要溫柔對待,率先道。
“徐醫生有什麼話不放直接和我說,起碼我不覺得如今,她還需要操心除了讓她幸福的事之外的事,徐醫生可以說是甘家已故家主的養子,輩分上來說算是扶兒的叔叔,這麼多年也一直很照顧她,相信對她的感情也參不得假,既如此你也是不希望她如今過多的憂心身體之外的事不是嗎?”
徐寧愚原本雙手揣在大褂兜裏背對著他,聽他這意味不善的話,猛然回過身來,不忿道。
“你以為你將她綁定了?便可以為所欲為了嗎?她是人,不是你身上那些物件,你也沒權利決定她的一切,包括我們這些已經陪她走過這麼多年的朋友。”
安流槿笑,一派輕鬆。
“我沒那麼獨斷專行,也沒想決定她的一切,這一點您可以盡管放心,所以交什麼朋友的權利還在她手上,我也不會介意,問題是……”
他冷寂的眸子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眉頭一挑,很是確信的問。
“你真的隻將她當朋友嗎?”
“……”
“原諒我直言不諱,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就是如此,一方拿出誠意,或許真心來交朋友,另一方的接受或者給予,卻未必是出於【朋友之誼】來接受或給予的,這也是現在【朋友】這個界限如此模糊複雜的結症所在;徐醫生,我是完全相信,我的女人確實是個坦然的姑娘的,但我也是男人,男人看男人,還是個曾經和你一樣,對一個感情遲鈍的女人毫無辦法的男人,你覺得這種情況下,我看你能看走眼幾分?”
隱藏這麼多年的秘密給這個隻是見過幾麵的男人毫不留情的撕裂,徐寧愚承認,心裏是憤怒,一點都不好過的,可理智回籠,又發現確實找不到什麼緣由,讓來反擊這個男人,連宣泄火氣都是難以接受的糟糕行徑,他能如何【好好】麵對這麼個讓人不愉快的男人?
“所以呢?你現在就要來清理我了?”
安流槿笑,帶著輕蔑。
“清理?徐醫生說的太嚴重了,而且也太看輕安某人了,隻有沒有能力可以留住心愛女人的男人,才會擔心隨時有人來搶走自己的女人。”
徐寧愚有些驚訝,這個男人如此自信,該說他是盲目自大呢?還是對甘軻扶,其實並沒有重視到那種程度?不想這個人又繼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