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點了頭,安流槿臉色這才好了點,她沒看到的是,安流槿回過頭看蓋文的眼神中,簡直如同刀子一般片片要將蓋文碎屍萬段的樣子,而蓋文,雖然在甘軻扶無所直覺下挨了實實在在的一拳,卻好像一點也不在意,定定的盯著他,像是將他施與他的那些在此刻終於如數奉還了一般。
甘軻扶被安排在了離櫥台較遠的起居室休息,安流槿知道今天不把這個小子解決掉,一定還會搞出更多事的,拿了條毯子將甘軻扶裹住背上墊好靠枕讓她休息,邊道。
“我去給你倒杯熱茶,飯今天你別做了,交給我就成。”
“你能行嗎?”
似乎很難相信他能做出來吃的,甘軻扶很是質疑,安流槿急著收拾某隻就在原地等著他的小狼崽,也顧不了自己會不會做飯的事。
“沒關係,我不會讓你餓著。”
將她頭放在軟枕上,半強迫她半躺下休息,安先生急匆匆又繞道櫥台後邊,揪著某人的衣領,直接將他按到在起居室不易察覺的壁櫥後邊。
安先生陰森森的火力全開的壓著聲音,怒斥挑釁的看著他的年輕人。
“你的本事,就隻能到這裏嗎?對完全信任自己的女人催眠?你貌似忘記了,她當時不顧可能會惹上你背後那種家族的糾纏將你留在身邊,不是為了讓你用天賦害人的,還是你真的可憐到,隻能用催眠的齷蹉方法來得到心愛的女人?你的尊嚴呢?你的驕傲呢?你的小扶悉心養育你教導你十年,別告訴我其他孩子好好的,就養出來你這麼個沒格調的狼崽?”
“嗛!”
對於他的憤怒,他的指控,蓋文無比諷刺。
“一個女人都被你搶跑的男人,你還能期望我對你有什麼格調?”
他移近他,含著恨,夾著怨的繼續挑撥他的老虎須。
“還是說你怕了?也對,你和小扶那種水火不容的關係,你強行得了她後,她如今已然可以和你相安無事,我和她的感情基礎,自然要在你之上,雖然催眠是有些不入流,可起碼我不會讓她很痛苦,相較於你拿昆威逼她,她勢必不會再和你安安穩穩係在一條繩上的,你怕你會成為被她放棄的那個是嗎?”
“你以為對於她你知道的很多?”
安流槿不顧他的挑釁,反擊回去。
“你真覺得你這樣做是對的?那你敢不敢現在在她清醒的情況下問她,她願不願意接受你?”
“……”
“不敢吧?”
對於這個身份特殊的執拗小情敵,安先生恨的牙癢癢。
“所以你才隻能對她用催眠,還是你覺得這樣就能挑撥我和她剛剛建立起來的信任?不!你不知道我和她之間究竟是種什麼樣的聯係,你更不知道為了你們她究竟承受了多少;別再用些可笑的借口去理所當然的傷害她,我不在乎她的身體是不是隻屬於我,但你打破這層關係就意味著你永遠都沒有回頭路。”
他幾乎是在恐嚇的給他講明他如今的立場所為。
“一件事情的結果,未必會如你所願的走向你期待的結局,你說的那個隻是幾率很小的【可能】,這個【可能】也可以是你離她更遠;我不想讓你的小扶為難,所以我不會對你怎樣,但如果你再一意孤行讓她為難的話,我不介意將你丟給你那個,你避之唯恐不及的哥哥,別讓你的小扶至今為你所做的一切付之東流,趁選擇權還在你手上,好自為之。”
將他丟開,他完全不再管他的倒了杯熱水出了櫥台,蓋文完全脫力的倚在牆上。
今天回來之前,他很清楚這樣做的後果是什麼,可是與這樣被動的接受,他寧願改變點什麼,哪怕會讓他最重要的那個人為難也好,可如今他做了,事情為什麼卻往相反的方向發展了?為難她一定會為難,照那個男人的意思,貌似永遠也無法接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