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一雲驚恐的縮回手,咬住手指,和同樣震驚的衛文青對視一眼,再看向如今個頭身板,都已經和她們記憶中的纖弱少年截然不同的蓋文,有些複雜,更為驚恐的坦白道。
“我確實忘記你們隻差了五歲來著,而且也忘記你早已經成年了!”
“拜托,我都已經算成年了好不好?你們的意識到底該有多遲鈍?”
昆在旁邊抱著手臂不鹹不淡的吐槽兩個長輩,衛文青直接默默伸手,推他頭將他推到一邊去。
“我想……”
這時一直未語的安流槿開了口,氣場還是那種絕對不會讓人感覺友善的冷厲。
“這應該要去問你們今天談論的主角,問她是怎麼把孩子養成小情人的。”
所有人都有一種感覺,似乎有什麼更不好的事要發生了,可他們跟著安先生去質問某個女人時,發現先前女人站立的位置早已沒了人,頓時又懵了。
“小扶呢?”
“不知道!”
正當大人誰也沒頭緒時,幾個比小蒂兒還小的小家夥,指著別墅的正門嬌聲道。
“小扶跑到房間裏躲羞羞去了,臉好紅好紅!”
“啊?”
對於這個說法,很多人甚至無法相信,其中為最,當然要數鍾先生這個,曾經被甘軻扶敲詐過不少次的人,當然,更多的是幸災樂禍,於是,他真對著那扇緊緊關閉起來的門,幸災樂禍起來。
“那個女人會害羞?不過話說回來,當初她能拿男人的短處到處威脅人,今天被曝出還是個小處子,對她來說似乎也確實不是怎麼光彩的事吧?哈!哈!哈……”
“啪!”
後腦勺被人從後麵偷襲了,他臉色不是甚好的回頭,卻發現是麵色更加不善的妻子卓一雲。
“找死呢?”
鍾先生瞬間要爆發的脾氣又噎了回去,隻好不是太理直氣壯的和卓一雲商量。
“阿雲!咱不是說好了嗎?不打頭,在外麵起碼給點麵子給我吧?”
卓一雲對他剛才的行為很不滿意,一點麵子也不給,聲音倒是底了點訓斥。
“麵子是自己掙的,不是別人給的,就你剛才那落井下石的行為,打頭是輕的。”
“你……得……”
在外麵鍾先生不得不認命,在妻子心目中他這個丈夫的麵子,確實不如朋友的尊嚴時,甘軻扶確實躲在門後,在努力平複臉上的火氣,很惱火,很著急,很狂躁。
“混蛋混蛋混蛋!一幫混蛋!更可惡的是那些小混蛋!”
她罵著念著,沒有穿鞋的腳亂跺著撒氣。
“怎麼可以跟著那些人一起討論這個問題?我處女怎麼了?不還是活的好好的,還把幾個孩子照顧長大?憑什麼這麼說我?憑什麼這麼鄙視我?天呐!這一定是報應,早知道對鍾先生赤同學下手不那麼狠了……不對!”
她說著又把自己的想法給推翻了,揣測著喃喃自語。
“就鍾先生那種嘴賤奸詐人品,就算我對他再好也是會被他壓榨的,對他留情有何用?嗛!早知道會被他嘲笑,當時就應該下手更重才對!對!重到讓他們笑不起來,哼……可是……”
她又陷入當下的漩渦中,以及焦頭爛額的麻煩中,再想想,可真是……夠讓她焦頭爛額的。
“現在怎麼辦?不僅事情沒有解決,還惹來這麼多事,怎麼辦呀怎麼辦?誰能把外麵的那些大神給請走呀?”
可能是因為心急,可能是因為大意,她自己都沒注意到自己的臉色僵白的可怕,心跳的頻率已經不是平日的速度了,當她意識到時,身體已經沒有可支撐的多餘力量了。
匆忙扶住身後的門板,她低頭,發現自己的手腳都已經快不受自己控製了,不僅自嘲。
“嗬!這是真要報應嗎?怎麼趕到這個時候?”
轉頭看掛在門邊不遠處的衣帽架,她的包包正掛在上麵,如果沒記錯,昨天裏麵是裝著備用藥的,現在的話應該還來得及,真是大意,就因為那點事,醒來後竟然把這麼重要的事給忘了,怎麼可以,現在就倒下呢?
“來得及,還來得及!”
慌慌忙忙從門上踉蹌扶到衣帽架上,衣帽架被她過重的重力也給推倒,此刻這些卻都不再重要,她的雙手劇烈不穩的慌亂從包包裏麵掏出一枚小瓶子,打開卻發現裏麵已經空無一粒。
“天呐!”
這下她是真的慌了,看看那平日不過一來分鍾就能奔上的樓梯,隻感覺那道連接著她二樓房間的樓梯,如同麵前的天梯,以她如今這幅身軀,是攀不上,來不及的,但就隻能這樣放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