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個問題,蘇纖卻和徐寧愚,實際上與昆和蓋文,都是統一戰線的,所以也不打算這樣視若無睹。
“你可以對你們之間的協議進行隱瞞,但阿甘,有一句話我得說在前麵,安流槿不是什麼紳士善茬,他不會做沒有任何利益的事,這在他那個變態家族裏,更是明文規定的家規,如果有一天你反被他咬一口,到時真也不用太失望,直接來我懷裏哭泣好了?”
甘軻扶捂眼,已經對這位【老同學】沒有任何辦法了。
“那一天不會來臨。”
不過這些人的懷疑卻已然在她心底生根發芽。
想到今天上午安先生臨走前與他的那席談話,心底卻怎麼也不能安心。
“你不認為你的想法過於天真了嗎?”
甘軻扶當時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竟然以無比自信的姿態,和他談論她自身根本沒有做過詳細調查的事。
“不去試你怎麼知道沒有可行價值?再差的情況,也不比你當前這樣裏外不是人的情況差了吧?安先生,人活著是為了自己的,你不會這麼大年紀還不知道吧?一個妻子還不能讓你認清自己當前的局麵?一定要賠上所有你才能覺醒?別開玩笑了,你不會是個在外是個大魔頭,在家想當個乖寶寶的人;據我所知你在你的那個【家】裏,也並不是多麼受歡迎的人,那為什麼還要因為那麼點關係,牽絆住自己的腳步?”
她伸手聳肩,似乎在為他展現出一個踏出那一步,所遇見的美好未來,道。
“事情其實很簡單,還是你很悲觀的認為,自己當前所遭遇的不幸,都是他人施加的?那句【天真】再奉還給你,人隻要自己不給自己絆子,沒人能夠傷的到你;中和的方法給你擺在眼前了,而且你也很清楚你走與不走的結果是什麼樣的,和之前所有狀況一樣,決定權在你安先生手裏。”
她一副合就成,不合就散的輕慢態度,讓他不得不認真去考量她這個提議。
“能達成我們就皆大歡喜,不能達成,我們隻能分道揚鑣,之後你與昆之間發生任何事,請你和他當麵解決,不要再牽涉上我,你知道,我並沒有太多時間,可以分給無關的人,給人家教兒子!哪怕那孩子,曾經也是我心尖上的寶,可他現在已經不屬於我,而且不需要我幹涉了。”
安流槿眉頭微斂,似乎在計算著怎樣自己的利益才能最大值,兩隻骨節分明的拇指在交錯互轉間,已然已經拿定注意。
“好!我會考慮你提的那個建議,不過我還有一點,既然我不限製你和昆繼續接觸了,同樣你也必須完全擔負起,他不能與我的期望走偏的責任,而且,負擔起我和他之間的關係溶解。”
甘軻扶扶惱頭疼。
“和兒子關係這回事,安先生,您覺得您真有必要再牽扯上我嗎?男人之間解決問題的方法,其實應該有很多種吧?”
至少她見昆和蓋文自小有分歧時,達成一致的方法就很幹脆,這快過半的大叔,還連兩個孩子都不如?生要牽扯上她這個女人調解和兒子的關係,她是他家的保姆嗎?
安先生眉頭一挑,直言道。
“成!你以後隻準在我有批準的情況下才能見昆,包括你的孩子和昆的聯係。”
“啪!”
甘軻扶一股火氣竄上來,一巴掌又拍到桌麵上跳起來。
“阻礙孩子見麵王八蛋,你憑什麼對我一個要求一個要求的加上來?”
“我就加了,你怎麼著吧?”
安先生最後著實無賴,她對於他拋下時常可以見到昆的誘餌,卻著實沒抵抗力拒絕,於是很沒出息的最後還是妥協了,後果就是如今見昆可以不用那麼麻煩,還要經過他的準許才行。
但是事情到現在再想想,那位安先生,真有那麼怕和昆之間的關係,冰凍至零點嗎?他應該是有比昆更有氣勢的父親才對呀?犯的著這樣拖著她一起攪混水?
還是,他不過徒有虛名的外強中幹?對於親情,比她還不知所措?還是真有其他目的?
本身是個糾結的人,連帶讓身邊的人也跟著他一起糾結,真不是個讓人爽快的人,她怎麼就糊塗到和這樣的人扯上關係?這人,究竟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