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複清醒的劉健很鬱悶,真的很鬱悶,看著牆上那個看了無數次的劉德華海報,書桌上那個明晃晃的日曆1997年7月1日,他知道自己中獎了,而且是1世紀最大的彩票的特等獎:重生。//. //
對於無數人期盼的重生,輪到自己的時候,劉健沒有感覺到什麼高興,興奮,被幸福籠罩等等心情,隻有兩個字鬱悶。老子好不容易有了一個工作,有了一個樓房,馬上有了一個老婆,砰的一聲槍響就都沒了,還吧唧一下被扔回十幾年前,告訴你那些都沒有了,大哥你在重新來過吧。出了鬱悶兩個字還能什麼,劉健豎起中指朝空比劃了一下,心想莫不成自己就是一個茶幾上的杯具?
還沒等劉健自怨自艾結束,外麵傳來了母親的聲音:“健,快出來啊,就要升國旗了,還不來看。”
本來就挺鬱悶的劉健一聽見那熟悉的兩個字“健”就甭提有多難受了:“健”=“賤”。這兩個字伴隨自己出現的時間好像比劉健更久,當初父母怎麼想的給自己起了這麼個名字。劉健無可奈何的答應了一聲,就走了出去,客廳裏,父母正坐在沙發上收看香港回歸儀式的盛況。
再次看到父母熟悉的麵孔,劉健感到分外的激動,上一世的時候,等自己大學畢業後,家道中落,自己為了所謂的麵子,堅持留在省城。父母為了給他買一處樓房留作結婚用,雙雙出去工作,五十多歲的人了,為了兒子又辛苦賺錢。
可是當年的自己,更多的是埋怨父親有錢的時候,沒有給自己留著,全都賠了進去。回一次家,就埋怨父母一次,可不就是那些專家所的啃老一族嗎?自己也是在遠離了浮華,回到機關上班之後,心沉寂下來之後,才真正的體諒了父母,感受到父愛母愛的偉大。
現在的父母不過四十多歲,正是人生的黃金年齡,看上去精神矍鑠,榮光煥發,正是父母一生中最輝煌的時刻。父親劉福看上去就是一個大老板,在家裏也穿得整整齊齊,坐在那裏板板整整,腰板永遠挺得那麼直,這是當過兵的父親軍旅生涯留下的印記。母親張環也是富態無比,有些微胖,但比後世五十多歲的人了,瘦的不足一百斤要好的太多。
這個時候,正是家裏的條件最好的時候,再用不了幾年,家道就要中落,自己也從“公子哥”劉健變成了窩囊廢“賤”。
劉健一邊感慨著,一邊看著電視。這個電視是鬆下9寸的,在現在的年代是頂級的,可惜等到了01年重生的時候家裏還是這個電視,直到為了自己結婚父母在給劉健新房裝修的時候,才買了一個4寸的國產電視。
97年自己家買的起一萬多的進口電視,過了十幾年卻隻能買的起000多的國產電視,從這裏就不能看出家境的衰落。
看完升國旗之後,家裏的氣氛平淡了許多。
劉福看著兒子劉健,那是一腦門的官司。劉福當過幾年兵,轉業的時候,沒有錢也沒有什麼門路,進了市裏的第一建築有限公司。在公司混了好多年,沒有學曆,沒有門路,技術什麼的通通不懂,一個月就拿著幾十塊的工資,日子過得緊巴巴的。
後來趕上國家改革開放,劉福是一個有想法的人,覺得這是一個發家致富的機會,辦了一個停薪留職,下海經商了。好聽是下海經商,實際上就是承包了一個工程隊,從建築公司的正式職工,成了一個包工頭。當時不知道多少人笑話劉福,沒想到一來二去的幹了幾年到發家了。
趕上政策和經濟形勢比較好,劉福的錢賺的越來越多,日子也越過越好,唯一讓他頭疼的就是這個寶貝兒子了。
劉福三十多歲了才有了劉健,心疼的不得了,真是含在口裏怕化了,捧在手裏怕摔了。所以劉健從到大就沒受過什麼罪,可謂活在蜜罐裏,這讓吃過苦,受過累的劉福很是擔心劉健的未來。
果然條件是越來越好了,劉健的學習成績是越來越差了,每不是逃學看錄像打遊戲,就是打架鬥狠,擦屁股的事劉福沒少幹,有時候恨不得狠狠教訓劉健一頓,事到臨頭又舍不得,草草罵兩句就過去了。
劉福請老師吃飯,請家教補課,有一段時間,讓劉母跟著劉健上下學,折騰了一大頓,成績也沒見什麼起色。
中考結束後,更是考出了一個驚動地的分數,想上高中可以,拿錢吧。劉健別看成績不怎麼樣,好麵子的他還非重點高中不上。
前幾劉福托朋友問了一下市一中的校長,聽到劉健的成績,校長皺了好大的眉頭,心這樣的成績還要上重點高中,衝著朋友的麵子,沒辦法咬著牙:“準備一萬吧,我再想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