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幾隊人馬相繼的開回到汝寧城內或者是城外,幾家的將領也紛紛的下了坐騎,將馬交給了手下的人,自己則是順著大街直奔那懷仁堂藥鋪。等唐楓夥同著羅汝才還有張獻忠,一同走到了藥鋪門前之時,卻出人意料的看到了已經好幾ri不見蹤影的闖王高迎翔。
就見其守藥鋪門口,正門前焦灼萬分的走來走去著。可藥鋪裏麵的藥櫃子跟前,站著一個小夥計,眼睛並沒有看這些過來的人,相反卻是時不時的往後瞄上一眼,似乎是替著後麵進行的某種事情打著掩護?見到了唐楓三個人走進藥鋪的店麵裏來,不由微微的蹙了一下眉頭。
“闖王何故此處來回的轉悠?莫非有人給闖王送了口信?”唐楓先開口叫住那個,此刻猶如磨道上轉著圈的驢子一般的闖王高迎翔,對其打探道?居然有人能給城內的闖王送口信,那也就說明,闖王或是闖將的手下正慢慢向城內滲透著。
闖王高迎翔聽聲音十分的耳熟,急忙抬起頭來看了過去。卻見是唐楓和另兩位的義軍領,走頭前的,臉上總是掛著一副笑嘻嘻的模樣,看其麵相和神情就仿佛一個彌勒佛一般的人,正是那位小曹cāo羅汝才。身後跟著的那麵sè焦黃,相貌長得十分的威猛凶悍的人,正是黃虎張獻忠。
可算是見到了自己熟悉的人,闖王高迎翔急匆匆的走到這幾位義軍將領跟前,對著打頭的唐楓焦急的詢問道:“我聽聞闖將受了箭傷?可是很嚴重麼?本來想進去看看他,可門口這個小廝卻是千推萬阻,總是不讓我進去。最後對我說,如果一旦要是讓我進去了的話,就會影響裏麵的人給闖將做手術。到時候如要是由此引出什麼意外來的話?便全由我來負此責任,聽了他這般的說法,倒是讓我不再敢與他僵持下去,也隻得此處苦等,恰恰你們來了,唐將軍快跟他說說,好讓我等都進去看看闖將究竟是怎麼樣了?”闖王高迎翔說著,一雙眼睛之中滿是希翼的看著眼前風塵仆仆的唐楓,等其答複。
看了看那個呆藥鋪裏麵的小夥計,知道他對闖王高迎翔所說的皆是對的。便對著闖王高迎翔解釋道:“闖王,他所言極為理,如要是咱們真闖了進去的話,就怕到時候令那位郎中因此而分心。到時候會對闖將的傷勢大為不妙,所以,還望闖王能夠稍稍的平心靜氣,咱們一起守候此,好等著闖將出來。”說完了,親自走入藥鋪之中,替闖王搬出一把椅子出來,放到他的麵前,讓他好坐下等。
冬ri的夜裏,街上的風雖然不大,但北風如刀,透過層層的棉衣甲,割的人肉生疼。而這些人如今無暇顧及這些,隻盼著闖將能夠平安無事的出來就好。
至於被東北軍擒住的那兩位明朝的大小曹將軍,眼下無人顧得上問詢此事?而這兩個人,已然被郝兵率領著手下將之押到了東北軍的大營裏麵。隻等著唐楓處理完了旁的事情之後,再來理會他們。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眾人得身上早已被凍透了,幾個義軍頭領的手下軍校們,紛紛臉朝外背靠裏,將幾個人用身子給圍當中。也好能替其擋擋風寒,而此時,天邊已然浮現出了微微的魚肚白。看起來,經過了半夜的廝殺,又站這藥鋪門口等了足足的大半夜。
等的連這天sè都大亮了起來,可藥鋪裏麵卻是依然毫無動靜。幾個人的心情愈的急迫起來,闖王高迎翔幾次站起身來,翹著腳,順著軍校們的肩膀往藥鋪門口處張望著。
當初晨的一縷陽光傾瀉藥鋪的藥櫃前麵上的時候,裏間屋裏終於有了動靜。棉布簾子被人給挑了起來,一個小夥計一邊擦拭著手上的血跡,一邊走出來對著藥鋪門外的幾個人吩咐道:“那支狼牙箭已經取了出來,隻是,這位將軍的左目已是瞎了。我師傅已然將他的眼睛給處理好了,你們雇輛車來,也好將他給弄回去,好好地將養著身體。記著,不可吃辛辣之物。”那個小夥計話一說完了,立馬轉身又回到了裏間屋去。
闖王高迎翔畢竟身為李自成的舅舅,心情早已急得不行,聞聽此人說可以進去探視病情了,就急忙站起身子,頭一個衝了進去。而唐楓和羅汝才還有張獻忠也急忙跟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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