鋒利的劍尖直指他的脖勁,欒靳寒陰寒的聲音自頭頂響起。
“你可認輸?”
“咳!”欒靳玥嘴角流出一絲鮮血,他身上已經多處中劍,有的血口子比較大。“二哥,我即便想認輸,怕是也認不得了。”
“你若肯降,本王尚可留你一命,流放漠北,永世不得踏入帝都半步。”
“我若不肯呢?”
“那便賜你全屍,留王位下葬皇陵。”欒靳寒的聲音帶著一絲不容抗拒的威嚴,聽著周圍的人都是一顫。
欒靳玥卻突然笑了起來,笑的嘴角的血都淌了出來。
“飛平,你還在等什麼?”
他轉頭看向孟飛平,卻發現孟飛平站在那裏的樣子過於冷清。
“你希望他做什麼?代替你和本王繼續打下去,還是為你報仇?”欒靳寒同樣抬眸看了眼孟飛平,然後輕哧出聲。“他怕是沒你想的那麼聽話吧。”
欒靳玥起先還胸有成竹的,卻遲遲看不到孟飛平有所動作。
“洛王,你進城之前有沒有覺得太輕鬆?”孟飛平在他們互相“期待”的眼神下不得不向前一步。“這殿裏殿外已經布滿了精銳,而且他們手上的火影炮。相信以洛王與漠北關係不應該不知道這火影炮的威力吧!”
“他都已經傷成這樣了,你就不能痛快點說話。那火影炮不是本王給你的?飛平,孟晚凝和你父親呢?”欒靳寒聽他半天說不到正點上,收起斂鋒,直接撕開了所有的關係。
“什麼?你們居然?”欒靳玥不可置信的看著孟飛平,他和欒靳寒一向不和,怎麼會……
“寒,你真不殺他?”孟飛平卻撇了他一眼,走近前。
“不殺。”欒靳寒看著欒靳玥,冷冷的吐出兩個字。
就在這時,孟晚凝從殿後側門跌跌撞撞的跑進來。
她看著殿內的死傷,突然瘋了一樣的笑起來。
“打啊,你們打啊!你們死的越多越好,這皇位就是我腹中孩兒的。”
說著她就往皇座上走去,欒靳寒和孟飛平如同看瘋子一樣看著她。
隻有欒靳玥眼眸漸深,他起身走向孟晚凝,順手從地上撿了把劍在手上。
孟晚凝坐在皇座上,她整了整衣衫,換上溫婉的淺笑。
“寒,你終於回來了,你知道我等你有多苦麼?”
“寒,這皇位是我們的,誰也別想搶走。你快過來,快過來呀!”
“晚凝,回將軍府去。”孟飛平實在看不下她這個樣子,不禁走近一些冷聲開口。
“大哥,你不是問我肚子裏的孩子是何人的有麼?”孟晚凝卻對著他笑了笑。“就是他啊!我腹中的孩子就是寒的。”
孟晚凝說著竟有些羞澀的看向欒靳寒。“寒,那日宮中一別,如果不是月前沒了你的消息,我又怎麼會為了腹中的胎兒與豫王妥協。”
欒靳寒聽她說著,眉心皺起。
“寒,晚凝說的可是事實?”孟飛平見他一直不言不語,忍不住出聲詢問。
“飛平,她在瘋言瘋語,你竟相信?”欒靳寒抬手撫額,聲音冷冽。
這個時候誰也沒有發現站在門口的孟晚晴,更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來的。
她都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繼續往進走了,狐靈兒帶她進來後就自己跑掉了,說是要去找她的彥哥哥。
“晚晴?”欒靳玥發現她的時候,她剛想轉身離開。
被這一聲輕喚瞬間僵直了脊背,孟晚晴緩緩的轉身,然後與欒靳寒深諳的眸光對上。
“王爺,你回來了?”
“晚晚,你怎麼跑這裏來了?”孟飛平已經走過來,不放心的看著她。
“大哥,我沒事。”孟晚晴努力保持著平靜,她的視線一直焦灼在欒靳寒身上。
通過剛剛的對話,還有男人現在那滿臉的冷寒,她幾乎一眼就認出眼前的人是欒靳寒。
“晚晚,跟著飛平走,本王解決了這裏的事就去找你。”欒靳寒並不想她留在這裏,看孟晚凝那接近瘋魔的樣子,還有欒靳玥那魚死網破的決心,他怕她會受傷。
“是啊,好妹妹,你就跟著大哥走吧。留在這裏隻會讓人尷尬,寒,你說呢?”孟晚凝趁機笑的一臉得意。
孟晚晴摸著自己隆起的腹部看向欒靳寒。“王爺,我等你。”
“好。”
看著他們情深意重的樣子,孟晚凝心裏突然湧出一股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