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陳克還好,一提陳克立刻又勾起了尚遠的不滿,陳克當了撒手掌櫃的舉動,讓尚遠心裏頭很是耿耿。他冷著臉答道:“陳書記把這次的事情交給我來處理。他有急事,就不用去打攪他了。”
華雄茂完全沒想到尚遠居然回答的這麼強硬,帶著一種詫異的神色打量了尚遠幾眼,但是他也沒有提出反對。尚遠不是一個打誑語的人,既然他陳克把這件事的處理交給尚遠來辦,那這也應該是肯定的。
尚遠也沒有搭理華雄茂,他繼續問戴恩澤,“戴恩澤同誌,方才你要招收災民充實警察部隊,還他們比咱們狠,這是為何?”
沒等戴恩澤話,華雄茂已經用嘲笑的口氣接過了話頭,“這個倒簡單,災民也不是都是一個地方出來的,隻要能吃飽,他們反倒更能下的去手。反正結下的怨恨都是咱們鳳台縣的,可他們不狠點,可就要餓肚子了。嗯,按照文青以前的,這叫……,這叫什麼發動群眾鬥群眾。”
聽了這話,尚遠用一種厭惡的眼神瞪了華雄茂一眼。換了陳克在的話,華雄茂是絕對不敢這麼胡八道的。華雄茂此時正麵對戴恩澤,完全沒有看到尚遠的目光。警察部隊最初也是保險團訓練的。戴恩澤也是華雄茂的部下,所以他用一種自然而然的命令口吻道:“恩澤,若是動武的話,你的人能頂住麼?”
戴恩澤麵露一種為難,也不知道是擔心警察部隊的戰鬥力還是覺得對老領導提出反對意見不那麼合適,不過他還是實言相告,“華旅長,這些百姓未必會動手。隻要尚書記以縣令的身份前去好言相勸,這些人應該就老實了。”
聽了戴恩澤的解決方案,華雄茂沒有因為遭到了反對而生氣,他的不滿是對這個方案很不感冒,“切,這些人隻怕不會那麼老實。你不看看,這次來逃難的大多數都是精壯。年輕人居多,讓這幫人聚集在一起絕對會鬧事的。你讓尚書記前去勸,那些拖家帶口的可能會聽,但是那些單身來這裏的,隻怕不會那麼聽話。若是不立立威,單靠勸以後還是要出事的。”
華雄茂聲音很大,加上覺得這才是正理,更是中氣十足。沒等戴恩澤話,外頭進來了三個人,為首的是水上支隊的支隊長章瑜。其他兩位都是水上支隊的政委李照和副隊長潘永信。進來前他就聽到了華雄茂的話,一進屋,章瑜就開口反對道:“這可不行,不少災民都是咱們新解放的地區的百姓。你在這裏立威把他們給揍了也不是不行。不過這些人逃了難,心難免就野了。現在記了咱們的仇,等到他們以後回到老家,可就未必會跟著咱們走。這麼做可不妥。”
華雄茂扭過頭瞪著章瑜,章瑜完全不在乎華雄茂的不滿,而是根據部隊的禮節很正經的向華雄茂敬了個軍禮。華雄茂完全沒想到章瑜居然來這一手。雖然不滿,但是不得不按照禮節回了軍禮。章瑜接著向尚遠敬了軍禮,尚遠也回了禮。等到章瑜轉向戴恩澤的時候,戴恩澤軍階比章瑜低,他連忙向章瑜敬了禮。章瑜同樣規規矩矩的回了軍禮。
這麼一番作派雖然在華熊貓看來很是做作,不過他也不得不承認,屋子裏頭的氣氛立刻就平和了不少。大家互相見過禮之後,尚遠搶先開口了,“這次陳書記讓我全權處理這件事,大家既然來了,先拿出一個能解決現在情況的章程出來。讓戴恩澤同誌先介紹一下情況。”
戴恩澤已經給尚遠講過一次問題的來龍去脈,再講的時候就更有條理。聽完了情況,華雄茂道:“現在必須做好鎮壓的準備,有備無患。”
對於如此常識性的提法,同誌們也不能不表示同意。此時,卻聽到外麵傳來了尖銳的鍾聲,放粥的時間到了。也不知道誰敲響了放粥的鍾聲,很快,外頭傳來的嘈雜聲立刻高出去不少。聽到這聲音,屋裏頭的所有人忍不住都變了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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