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下來沒有任何收獲,但急歸急,總不能去托瓦城中心廣場大喊一聲“法師來了”把法師獵人引出來吧,說不定人家還把自己當個傻子。
法師獵人一定是一個團體,隻是不知道這個團體是誰帶領的,究竟是外環城市的起義還是內環貴族的陰謀現在還難以判斷。
幾天下來洛伊斯總有意無意的打探李程的來路,李程幹脆說自己是從白象城來的,不過洛伊斯可沒聽過這個世界上還有白象城這個城市,全然當做一個沒有法師結界保護的小城市了。
“你到底想幹什麼?”
李程攤了攤手,直白道:“我沒想幹什麼,我就想和法師獵人搭上線,你有辦法嗎?”
“這個容易,你穿著法袍去托瓦城中心轉一圈,如果你再撒點錢,馬上會有法師獵人會盯上你。”
洛伊斯直直盯著李程:“隻不過你為什麼一定要找法師獵人?”
“他們殺了我的老師,這夠了嗎?”
洛伊斯沉默。
沒有誰出生就是法師的,任何法師都有一個引路人,這也算是一種傳承,隻是這個傳承在托瓦城之類的外環城池已經快斷絕了。
“行了,收拾收拾開會去了。”
……
李程和洛伊斯手挽手走在大街上,宛若一對甜蜜的情侶,兩人背後背著大包,裏麵裝的是黑鬥篷,在靠近浪浮橋的一個陰暗角落裏把黑鬥篷套上,然後朝著橋洞摸去。
需要下一個前灘,起幾天下了暴雨,有些潮濕泥濘,不過對於兩人來說不成問題。
橋洞裏麵隻靠著幾盞蠟燭取光,一共約莫十七八人,找了個角落坐下,把本來不大的橋洞擠得滿滿當當。
“名字。”
洛伊斯一把挽過李程:“藥女,這是我老公,也想加入互助會。”
李程被洛伊斯挽著有些心猿意馬,趕緊點頭。
“你老公?也是法師?”
李程小小露了一手就被放了進去。
眾人之間完全沒有交流,所有人都把頭縮在黑鬥篷內,雖然這像一個互助會,但是每個人都防著其他人。
大概半小時後,人齊了。
“人齊了,今天我們冒著這麼大的風險集合就是為了金赫拉夫的寶藏。”
“寶藏可以幫助我們扭轉這個衰落的時代!隻要能夠找回寶藏,我們法師也能找回昔日的榮光,重新成為人們的保護傘……”
洛伊斯叮囑過,隻有河流說大家開始說話,那才能夠說話。
“金赫拉夫的密友大魔導師費利克斯的遺物中找到了一封信件,透露金赫拉夫當年在被處死前隻去過三個地方,其中一個就是我們托瓦城!所以我們完全有理由相信金赫拉夫的寶藏可能就在托瓦城,扭轉這個時代的重任也就在我們身上!”
“……”
李程想吐,什麼扭轉這個時代的重任,就算寶藏在托爾城也輪不到這個小小的互助會來找,但是李程明顯能夠感受到橋東動情緒的高漲。
不是吧,這你們都能信?
不對,是精神係法術。
“你們還有什麼想問的?”
李程組織好語言後說道:“我想說如果寶藏在托瓦城,那麼肯定會有貴族老爺會來搶,我們又能起到什麼作用呢?”
“這話就錯了,我們隻要能找到寶藏,就算完成了我們扭轉時代的重任!我們想要的是寶藏嗎?!”
河流重音,激情澎湃:“不是!”
“我們不為了寶藏,我們為的是更好的明天!”
李程甚至有些不願意去打擾這自我陶醉的河流:“但是我們一但出去活動,肯定會被法師獵人盯上,這該怎麼辦?”
“你就是藥女的老公?”河流拉了拉帽簷道,“這個問題問得好,此時坐鎮中央法師高塔的伯納德大魔導師已經發話了,法師獵人不敢在這個時期胡作非為!”
“那既然伯納德大人有如此威望,為什麼之前法師獵人還會如此猖狂呢?”
“閉嘴!你是在質疑伯納德大人的威嚴和決定嗎?”
李程冷笑,雙手伸向東方:“冤枉啊,現在的我們到底是法師還是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