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片被清理出來的空地,下方是不知道什麼建築物遺留下來的潔白大理石地麵,中間擺放著一張玻璃茶桌,茶桌上放著四層的點心塔,在旁邊是一壺還冒著熱氣的琺琅彩瓷壺。
桌子兩側,對麵擺放著兩把休閑椅,其中一把是空著的,靠近王仲哥這把椅子上已經坐著一個人。
他蒙著灰色的鬥篷,隻露出了一直帶著白手套的手,端著茶壺,在仔細品味著咖啡。
雖然沒有看到他的臉,但在看到那隻三條尾巴的白貓時,王仲哥就知道是誰。
——歡歡。
“過的……還好吧?”麵對王仲哥的疑問,歡歡有些遲疑,說完之後發出嘿嘿嘿的怪笑,而後不知怎麼的開始劇烈咳嗽,咳嗽之後平複了許久才讓自己舒緩下來:“這要看……怎麼說了。”
王仲哥明顯感覺到了它狀況有些不對:“你……怎麼了?”
歡歡緩緩緩了口氣,然後伸手示意對麵的椅子:“坐吧……”
“我現在沒有時間和你打啞謎。我的同胞正在外麵戰鬥,每時每刻都在……”
在王仲哥說第一句話的時候歡歡就打了個響指,等到王仲哥說道後麵半句的時候已經說不下去了。
因為有十幾個人被類人型的災厄獸推搡著,從周圍那些建築廢墟之中走了出來。
是9E組的人!還有1C、8A……
都是戰鬥開始後失聯的人!
他們在分組的時候王仲哥簡單的記過,而她的眼睛讓她在這麼短的時間裏並沒有忘記。
陸陸續續,一共有接近六十人被推搡著入場,他們的臉上掛著一種奇怪的節肢動物,類似於電影之中的“抱臉蟲(一種類似蠍子的蟲子)”一樣,但是更加細長而猙獰。
這些蟲子長長的尾巴纏繞在這些人的脖子上,尾巴的末梢則繞過去搭在了他們的前胸……
不對!不是搭在那裏,而是“紮”在那裏!
尾巴末端長著鋒利的長針,已經有一部分紮入了心口的位置,讓人毫不懷疑,如果有任何的不對這些長針就會直接刺破心髒,至於針內是否還有毒素……
“你要我,幹什麼。”王仲哥呼吸變得急促,金色的卡牌在手指尖出現又消失,隨後紅色的也被扣在手心,但也被她收起來。並最終,開口問道。
被押過來的人都被那些災厄獸控製著跪倒地磚的邊緣,雖然也有人試圖反抗,但是很顯然被胸口的蟲子紮了心口,滿臉痛苦的發出嗚咽聲,卻仍然被身後的災厄獸控製著不能倒下。
“嘿嘿嘿……”歡歡的喘氣有一些困難,“你們人類啊,永遠是這樣的功利、急切……坐下,叫你來,就不能單純的是為了,老朋友之間聊聊天嗎?”
“如果是老朋友之間的聊天,”王仲哥還是依它所言去對麵那張椅子上坐下,“不會需要人……人質在場。”
她頓的那一下,是因她看到了歡歡此時的樣子。
在灰色的鬥篷之下,歡歡那張屬於泰迪的可愛臉龐,此時卻好似遭遇了某種巨大災難後的流浪狗一樣,毛發脫落嚴重,有大量的紅斑和爛瘡,一隻眼睛已經變成了灰白色,而另外一隻眼睛卻凸出了眼球。
——他們距離上次見麵應該隻過去了五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