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的注意力並沒有在他身上過多停留，而是落在了賈哥身旁與他一起跪在地上的女人身上。
那側臉，那穿著，是……是素素，居然是素素？
我心裏很是震驚，素素怎麼會在這裏？
這時候，我聽著段冷意對素素說：“素素，我平日裏帶你不薄，你對得起我嗎？”
素素雙手被綁著，她看著段冷意，她沒有回應他的話題，反而哭著說：“段哥，我愛你，你知道嗎？”
段冷意沉默了片刻，然後，他說道：“素素，我早就說過，我們是不可能的，你不明白嗎？”
素素突然尖叫了起來：“我不明白，我也不想明白，段哥，你說過，你要照顧我一輩子的，你做到了嗎？你做到了嗎？”
素素表情很激動。
段冷意態度依舊很冷漠：“你若聽話，我是可以照顧你一輩子，保證你衣食無憂，可你都做了什麼？”
素素哭著哭著，突然笑了：“我做了什麼？我不就是讓安沫兒伺候一下賈哥嗎？有錯嗎？她把你從我身邊搶走了，我報複她一下又怎麼了，不行嗎？”
段冷意似乎怒了，他起身，彎腰，冷冷捏起素素的臉頰，陰惻惻對她說：“我說過，不許任何碰她，包括你，你明白了？”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對她那麼好！”素素吼叫著問。
段冷意沒有回答她。
“你愛她是嗎？”素素問他。
段冷意不語。
“可是，你明明就知道，她愛的不是你，就算六年前，當做某人的影子，跟她愛了一場又能怎麼樣，你難道真的以為，你可以跟她相守一輩子嗎？段冷意，我告訴你，你不可以，你也不能，因為，你這樣隻配活在黑暗中的身份的人，永遠都不可能正大光明的跟她在一起。”
我聽到這裏，怔住了。
六年前？
六年前是我和白浩然相愛的時候，我和白浩然在一起整整三年，三年後，我離開他，又過了三年，我再次遇到了他。
可素素說某人的影子？是在說段冷意是白浩然的影子嗎？
愛一場？她口中所說的那個她，是我嗎？
我腦子裏一團漿糊，我根本聽不明白素素到底在說什麼。
緊接著我，又聽到，她說：“段冷意，你以為，你真的可以光明回到白家嗎？不，你不能，你不能！”
白家？段冷意與白家有什麼關係？
“啪！”段冷意甩了素素一巴掌。
“閉嘴！”
素素舔了舔嘴角的血跡：“哈哈，段冷意，你就是一個孬種，孬種，一個不敢承認自己的身份的孬種……”
“夠了，閉嘴，我讓閉嘴！”段冷意一把掐住了她，似有打算將她掐死的衝動。
素素呼吸越來越急促。
我在這個時候，衝了進去，一把推開段冷意：“快放手，素素快被你掐死了。\"
段冷意看到我很是驚訝，他皺眉：“你怎麼來了？”
他拽住我，將我拉到一邊，讓我離素素遠一點。
素素看到我來，她哈哈大笑：“看吧，段冷意，你心心愛愛的這個女人，她從來就沒有相信過你。\"
素素能看到出來，我是悄悄跟著段冷意過來的。
段冷意自然不用想也知道。
他未語，將我護在身後，衝著旁邊的藍宇，冷聲道：“把他們帶走，按幫規處置。\"
我撥開段冷意，攔住藍宇：\"你們不可以帶走素素，不可以。”
我永遠都記得，在監獄裏時，素素是怎麼幫我的，所以，即便素素的做法讓我很心寒，但我依然做不到，對素素不管不顧。
段冷意沒有想到我會護著素素，他皺眉：“沫兒，這次事件是素素一手設計的，你被她騙了，她吸毒不假，但她一開始就吸毒，而不是最近才染上的，她有大把的錢可以買到白麵，今天這件事，是她故意引你過來的，她和老賈在你麵前演了一場戲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