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柒醉了,就醉倒在離家不遠的旁,這條路由於剛剛竣工,即便他寬的足以讓七輛車並排通,也並沒有多少人願意從此駛過。於是沐柒和幾個朋友在一翻準備後,便帶著幾箱酒,開車來到此地。
這條路很美,剛裝好的富有特色的路燈在晚上顯的明亮無比,路邊寬闊的草坪足以讓百人在此地進行野炊。草坪後麵是一個還沒有建好的遊樂園,旁邊則是一個不知何時會被拆除的小樹林。他們從車的後備箱拿出事先串好的肉等一些食物,提著一副家用的燒烤架,一個可以拆除的簡易方桌,幾張塑料凳子。就那麼有一搭沒一搭的耍了起來。此行一共五人,都是深交數年的好友,因此不會有任何語言上的顧及……
“十點半!老子溜了。”沐柒哈哈大笑,扔下手中的三張牌,望著一地的空酒瓶子,指著小桌上的酒對另外三人說道。白航由於要開車,所以並沒有喝酒,實際上他也實實在在不能喝酒,喝兩杯啤酒便臉紅脖子粗,這些年沐柒他們幾個致力於幫助他提升酒量,但效果甚微,於是他親自承擔起了烤串的責任,隻是在沐柒四人胡言亂語之時,微笑著接著話茬罷了。
坐在沐柒左邊的人叫劉軍,他們相識在初中,距今已經已經快十個年頭,是沐柒最信任也是最為要好的朋友,劉軍腦子好使,做事井井有條,執著且勤奮,對朋友也仗義有佳,這些年籠絡了不少人脈,大學時通過中介公司,網絡兼職,包車等一係列活動積攢了一些財富,先是自己在洛河市翎區區政府旁邊買了一套房,而後在不久前,順利提了一輛車。兄弟們都很佩服他,也願意跟著他做事,沐柒自然也一樣。沐柒做事大大咧咧,不喜歡對朋友有任何隱藏,但他也張馳有度,他能清楚並準確的道出幾人的優缺點,但他從來不說,他怕傷害他們,更怕傷了兄弟之間的感情。
當坐在沐柒正對麵的盧郝紅著臉,喝完桌上的三杯啤酒後,擺了擺手,一張黑臉對著沐柒無奈的說道:“頂不住啊頂不住!這貨也太狠了!”盧郝與白航的酒量極其相近,也是不能喝酒,這是在座幾人都知道的事情,但耐不住多日未見,並且他還未考駕照,在幾人的罵聲中無奈座了下來,幾人心中都有度量,倒也不會讓他多飲。
“歇會兒吧,我也快不行了!”坐在沐柒右側的李暢極其風騷的甩了甩頭,小聲嘟囔著。沐柒點亮了手機屏幕,試探的聞著劉軍:“現在才9點半,聊一聊吧!”
“可!”劉軍點燃了一根利群香煙,接著發給幾人,抽了一口回答到。這煙夠烈,幾人都很喜歡,除了一塊出席重大場合,他們從來沒有買過除此之外的任何一種香煙。
“羊肉串好了,我在烤點丸子,你們先吃著。”白航將烤好的肉用托盤放在桌子上,對著幾人笑道。他一向如此,成熟又穩重。他們幾人出奇的一致認為最適合將醉酒後的自己交給白航。夜不算太深,但上過往的車輛屈指可數,還沒有建造好的遊樂園上已經布滿了霓虹燈,一閃一閃的,很美麗。
“要是每天都這樣,就舒服了!”沐柒愜意的抽著煙,然後對著白航對著說道:“大白(白航的外號)你烤的肉不行啊,都tm焦了!”
劉軍也笑了,說著“就是,你在搞毛呢!”
“恁(你)倆又能(聰明)了?頭給你打歪!”白航咬牙切齒,佯裝怒道。
“怕你啊,老子這兩天在練keep(一個鍛煉app),我怕我打死你”沐柒將短袖往上一拉,用力才擠出了一點肌肉,逗得幾人哈哈大笑。
“想當初,沐柒也是條過江猛龍啊!看看現在,和大白一樣,整一個臭屌絲!死宅男。”劉軍獨自喝了杯酒,開玩笑的說著。
“過獎過獎!”沐柒沒皮沒臉的笑著,並不在意,這種互懟似的玩笑,在沐柒,白航與劉軍身上,每天都在發生。
“臭不要臉!”盧郝有些暈了,嘴裏塞滿了肉,點評著。
“我去尿一泡。”李暢拿著手機走向了不遠處的小樹林。他和劉軍一樣,在和兄弟們說笑的同時,還要對付女朋友。
“我幹,時間可真快啊!”劉軍感慨了一下子。
“是快,轉眼馬上就是一個十年了!”盧郝接著說道。
沐柒咂了咂嘴,幽幽道“哎,後悔了,當初高二不應該休學的!”
他並沒有開玩笑,他是真的這樣想的,當初的點滴,猶如電影般清晰的展現在他的眼前。他又抽了口煙。那雙黑漆漆的眸子突然亮了起來……
(在我看來,每個人都有許多值得回憶的事情。
這些事情不應該僅僅隻包括輝煌,它也可以是低落,迷茫,甚至是絕望。。
正是這些深深藏在腦海中的故事,幫助了我們的成長,讓我們更加的了解這個世界。
宮崎駿說過:成長是一筆交易,我們都是用樸素的童真與未經人事的潔白交換長大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