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對麵坐著騎士團的團長，天命教會的第二把手。
他聽著卡蓮的怨言臉上沒有生氣的跡象，等到卡蓮抱怨完之後才緩緩開口。
“是這樣的，東征的事情已經過去一段時間，現在聖城內部出現問題，還需要你來找出凶手，穩定民心。”
“不然的話，聖城上下都在擔心那名怪盜，大家惶恐不安，沒有了正常生活，教會還怎麼發展？”
“現在我把你的職權都還與你手，幫我查詢真凶何在。”
卡蓮吃著蛋糕，嘴裏敷衍道：“好好好，我去查，什麼大家惶恐不安，難道不安的不隻有和維克托一樣的貴族們嗎，聖城子民可沒有惶恐。”
團長歎了口氣，別看他是大家口中的教會二把手，其實也要完全聽從於教皇的命令。
天命教會已經徹底失去了以前教會的模式，從教皇到主教全都是阿波卡利斯家的人，就算沒有血緣那也是教皇的心腹。
就連騎士團，這位名義上的團長也不能過多管理，權利都被阿波卡利斯家族接手了。
這是團長的無奈，也是聖城子民的悲哀，被一家人統治。
從這方麵去看，奧托還是少年的時候就已經有了超越常人的智慧。
虛空萬葬中包含的是逐火之蛾所有科技，但又不能提升一個人的智慧與天賦。
從家族中不被重視的老三，最後變成了獨掌天命的大主教，奧托用了不到十年的時間。
“嘻嘻，真有意思，居然讓我自己調查我自己。”團長走後，卡蓮嬉皮笑臉的對韓江嘚瑟。
韓江一板一眼說道：“那你還不好好配合你們的團長，配合教會？”
說道最後，韓江的嘴角都不由彎了起來。
自己抓自己，這種事還是不太容易見到的。
卡蓮“辛辛苦苦”配合騎士團的人抓了三天自己，又是調查，又是勘探現場。
三天後的晚上，漢娜和珍娜把九百金幣交給了卡蓮和韓江。
當天夜裏，兩個人背著金幣，開始在下城區發放金幣，一戶人家有兩個。
韓江也終於感受到了俠盜的感覺。
從惡人那裏搶來的金幣，自己分文不取，全部發散給需要的窮人。
這種行俠仗義的感覺的確爽，有種濃濃的自豪感。
但韓江知道，這樣的做法隻能爽一時容易滿足自己，並不是解決問題的症結所在。
想要徹底解決症結，就得清理天命內部的毒瘤。
別看奧托是個帶惡人，可他做出的一切全都有利於廣大群眾。
無論是人工聖痕也好，各種實驗也罷，保護了不少的普通人。
這幾天當中，韓江甚至在聖城裏見到過崩壞獸，全都被騎士團的人快速解決。
這個時期的崩壞獸不強，但人類更弱。
每次出現崩壞獸，騎士團的人都要丟下幾具屍體才能徹底解決，這不能說天命教會隻為了自身安全，他們也保護了人民。
當然，奧托的做法可以理解，但不能原諒。
因為能夠原諒奧托的人，往往不是做出犧牲的那一部分。
世界就是如此，沒有受到利益被侵害的角度上，可以大方的慷他人之慨，去原諒一些犯下重罪的人。
奧托保衛了一方無話可說，但所做出的事情還是不能被人原諒。
符華也保衛了神州幾千年，她怎麼就不去殘害普通人，用人做各種實驗呢？
奧托可恨的點就在於，他做出的一切最終目的都是為了自己，保護他人隻是順帶的。
而符華是全心全意為了他人。
不能全盤否定奧托，也不能完全原諒奧托，這才是最讓韓江頭疼的地方。
這個世界泡中沒有奧托，所以韓江想看看，在沒有奧托的情況之下，14世紀的天命教會，會如何發展。
這是韓江預料不到的前路，也是卡蓮、珍娜等人想象不到的未來。
接下來的幾天中，卡蓮得到了珍娜調查出來的名單，聖城內的大小貴族全都閉門不出，唯恐發現怪盜的預告信出現在自家餐桌上。